“魏姑娘?”
弘历一怔,似乎有个人也是姓魏的,延翊坤宫……
那夜的场景忽然浮现眼前,弘历不由得蹙眉。
即便他再是心动,也觉得不会喜欢在此期间利用这等手段想上位的人!
“你说的魏嬿婉?”
进忠默默点头,弘历的脸色不由得越发阴沉。
进忠见状连忙解释道:“魏姑娘是断断没有这样的心思的!那日奴才也是担心皇上,她见奴才面色不好才有此一问。
奴才有心知您心疼娴贵妃,什么事都不瞒着她的,便是忍不住提了一嘴,想着让她回去给娴贵妃说说想想法子。”
弘历脸色变了一变,透着几分夹杂着失望的古怪:“所以这是娴贵妃让她送来的?”
“倒也不是,魏姑娘说娴贵妃最近也因为担心皇上您食不下咽,寝不安眠,便是用了此物才能安稳入睡。于是也照着给您绣了一个……”
弘历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地上的香囊,进忠见状双膝跪地朝着那香囊挪去,然后捡起朝弘历捧了过去。
弘历看着上面的经文有些出神,是常见的金刚经,没什么特别,只是绣工很好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
这竟然不是一开始就想着给他的吗?
似乎是没看出弘历的别扭来,进忠还在碎碎念:“皇上,魏姑娘真的对您没有其他的小心思的,她还让奴才别告诉您呢!
就算是功劳也说是娴贵妃娘娘的……只是方才奴才被您吓到了,还以为这人真是狼子野心想要对您不利,要不然奴才断然不会把这件事告知你……况且……这也不是第一个香囊了……
皇上您可还记得夏日烦闷,你说那一缕幽荷香便是出自她手,那时她说是感谢皇上您救她于水火呢!后来您问起奴才之所以没说是她的手笔,那也是因为她特意交代过的,如此她怎能算是居心叵测呢?”
弘历闻言冷不丁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你做的还挺对的是吧?”
进忠少有的露出一抹傻笑来,“奴才不敢居功!奴才知晓皇上您最讨厌那些用下作手段的人,所以奴才一定擦亮眼睛不让那些腌臜近您身半步!”
弘历深吸了一口气,拿着香囊的手紧了紧,浓密的眼睫微微垂着,让人瞧不出喜怒来。
“你先退下吧!”
进忠恭恭敬敬的弓着腰准备退下,起身时一抹深蓝刚好在弘历眼前晃悠了一下。
下一瞬进忠腰间的香囊便到了弘历手中,进忠再次跪了下去。
“皇上您……”
弘历看着手中香囊上一模一样的绣样忽的笑开了:“这是谁给你的?”
进忠坦坦荡荡:“这个呀!是魏姑娘给的,她说给皇上您做香囊时还剩了些布,便也给奴才做了一个,说是感谢奴才那日帮她捡到了耳坠。皇上呀,魏姑娘真是个实诚的姑娘,奴才瞧着她很不错呢!”
“很不错?要不要朕把她指给你啊!”
哪知进忠竟是一脸的纠结和犹豫:“这不好吧!奴才虽然没什么意见,可是魏姑娘嫁给奴才一个阉人,实在是可惜了,奴才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做不出来还不赶紧滚出去!再在朕跟前晃悠你试试呢?”
弘历忍不住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见人连滚带爬的走到了门口又忍着怒气把人叫了回去。
“皇上……”
进忠委屈,进忠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