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小姐要去京城，小艳满脸担忧地接话。
“也不知道夫人和五小姐六公子怎么样了，离京了没有，万一老爷不把消息告诉他们，撇下他们走了呢……”
这也正是王月萝所担心的。
记忆里王尚书对他的宠妾汪姨娘言听计从，当年把她赶出府就是汪姨娘怂恿的。
若汪姨娘使坏吹王尚书的耳旁风，不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夫人，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她必须回京城一趟。
当然，倘若连王尚书这种朝廷命官都逃了，京城里估计早已大乱，得去看看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月萝默了默，对小艳道：“放心吧，有我呢，若他们没走我就带他们一道离开，瞧你一身脏的？车上有衣裳和水，快去清理干净。”
“是，小姐。”小艳虽然不再自称奴婢了，但对小姐的称呼硬是改不了，也没打算改，十岁那年要不是小姐从人牙子手里买了她，她就被卖进妓馆里去了。
这些年小姐也从未薄待过她，虽然后来迫不得已把她给卖了，但小姐也是走投无路，她不怨她。
这么长的队伍，牛车是不可能随便停下来的。
王月萝赶着车，小艳则从车上拿了身干净衣裳，从水袋里倒了小半盆水，跑到前头杨大婶他们的马车上把脏衣裳换了。
清理干净回来之后，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王月萝把鞭子交到小艳手里，换她来赶车。
“我得赶在队伍前头，去京城了。”边说边指了指挂在一旁的包子，“队伍应该不会停下来做早饭了，这有吃食，一会饿了就和娃儿们吃。”
“小姐你也没吃，拿两个在路上吃。”
小艳以为包子是杨大婶他们给的，也没觉得惊讶，忙拿出两个往王月萝手里塞。
“没事，我去城里吃就好。”王月萝没接。
“小姐你身上哪有钱？快拿着吧。”
“放心，我回府一趟就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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