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这般好看定是与他那父亲一样！”
“对对对！既然这样咱们为何要便宜其他人！”
“就是说啊，左右他长大了也是要成为他父亲那样的货色，我们何不现在就成全了他！”
走得近了些，不绝于耳的叫骂声就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慕离浅诧异皱眉而楚应年则是下意识僵硬脊背。
“不要！你们不要！别碰我！”
转过街角，一群锦衣华服的小小少年正虎视眈眈的将小楚应年围在其中，虽然衣着破旧，甚至连脸上还有些没有洗干净的泥垢，但这样一张出众的脸在一群人中已经十分惹眼。
“黄兄，这小子若是反抗该如何？伤了你岂不是不美。”
其余的几个半大少年已经动起手来，拳脚相加的打在小楚应年的身上，有意躲避着脸颊位置，看样子都在等这个姓黄少年的回应。
“那就留着一口气就好，不过也不要一点都不能反抗……不然岂不是没了乐趣！”
慕离浅讶异于如此年幼的孩子竟然就这般淫。邪，感受到楚应年的颤抖她深吸一口气。
“这些不过是幻境的考验，你不必太过在意。”
“不！这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杀了那个畜生！”
楚应年此刻脸上不负以往的期待或坚韧，只有阴冷的恨意和扭曲的执念，慕离浅看到他这副模样知道不好，紧忙转身挡住他的视线。
“既然已经过去，你也不必纠结于此。”
“可是师尊……我杀了他！我在他即将得逞的时候勉强才找到了机会，我被他们……羞辱的扒光了衣服，我回到家中还被父亲厌恶的打骂……父亲……”
明明是努力在微笑，可楚应年夺眶而出的泪水狠狠刺痛了慕离浅的心脏。
原本看书的时候她只知道这个美强惨的男主小时候经历过波折，能够被原身收入门下，也是楚应年机缘巧合被门内弟子从人伢子手里买了回来。
可惜原本楚应年以为获得的是新生，他甚至因为慕离浅的选择躲开了成为杂役的命运，他从泥潭中被拉出来几乎是瞬间啊被捧上了云端的。
所以，原身无论如何折磨他，他都是感激的。
只可惜最后的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他被这个以为救赎了自己人生的女人打回了最可怕的深渊之中，她囚禁他、虐待他，就仿佛所有人口中他原本应该拥有的污泥人生那般。
想到这里慕离浅只觉心口阵阵刺痛，忍不住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住了泪流满面的少年。
“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楚应年，宿雪峰的亲传弟子楚应年，你会有辉煌的未来，你终有一天会是整个门派的骄傲！”
这话不算造假，毕竟若非原身作妖虐待囚禁，以楚应年的资质成为修真界的翘楚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这些话听在现在尚未结丹的楚应年耳中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原来师尊如此看重与他，甚至比他能够幻想出来最好的结果还要让人不敢相信。
“师尊，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这么想？”
“不是我这样想，是一定可以的！”
伸出手轻抚他的泪痕，慕离浅眼中的温柔与怜惜如有实质，直看的险些被幻境左右的楚应年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