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人家靖节先生早起除草,夜晚归家,自有归耕田园的快活,你这小儿早起捡柴,又为何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一位身穿紫袍,留着山羊胡的男子走过来,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卷书,有些贵气。
辛欢想着这肯定又是哪个夫子吧:“衣服脏了没关系,只希望可以有个地方能读书就好。”
“小小年纪这般向学,当真难得。”紫袍男子赞赏“你就是那位八岁就考中秀才的小公子吧,日后我们也算是同窗了,鄙人朱学礼。”
原来是同窗,辛欢回同窗礼:“辛欢见过朱兄。”
随后,辛欢背着柴,两人一路走向食堂方向,原来这朱学礼也是上山背书,两人这才偶遇,辛欢不由赞叹白鹿洞书院的学生果然勤勉。
朱学礼去吃早饭,辛欢放下柴从柴房取了一个扁担,有了工具就更方便了,几趟就凑够了两担柴的量,也快到上课时间了,辛欢从后厨急忙喝了一碗凉粥,抓了一个馒头就往院子跑,他要换上学生袍再去上课。
一路狂奔,总算在夫子来之前到了课堂,尴尬的是辛欢没有地方坐,只能站在门口等夫子来到之后安排。
“这不是昨天那个小乞丐么?怎么也是咱们学院的学生?”说话的是昨天捂着鼻子的那个书生。
“谁知道,这白鹿洞书院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
“就是,我回去就要告诉我父亲,怎么什么人都能进白鹿洞书院了。”
“真是有辱斯文。”
“简直胡闹。”
课堂上一片议论之声,直到许院长的身影出现,大家才安静下来。许院长作为院长只教导诗文,今日这节课刚好是徐院长的诗文课。
辛欢咬着嘴唇站在门口,许院长撇了他一眼,也没有做什么介绍,自顾自的讲起了课,辛欢本有些局促,但听徐院长讲课觉得以前很多不懂的地方豁然开朗,就直接坐在门口听了起来,甚至把纸铺在地上记录起一些重点。
一堂课下来,辛欢已经忘了窘迫,满脑子都在回忆课堂上的知识。
这时,许院长才好像想起辛欢道:“这是咱们丙班的旁听学生,辛欢,已有秀才功名,日后就站在门口旁听,亦算你们半个同窗了。”话落,课堂上又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