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礼(1/2)
而后,富察华萱就心惊胆战地走回了正厅,招待客人。载仪在酒席上,正小酌着他人赠礼送的花上露,同时出于习惯时不时地观察着四周。
母亲这般心不在焉还有些害怕的模样自然也尽收他的眼底,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自己最忠心的奴仆顺才来。
“去查查,后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顺才是个得力的奴仆,办起事情高效又准确。没过一会,就匆匆跑回了载仪身旁,轻轻地在其耳边说着。
载仪听着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纤细又布满青筋的手此时不断地摩擦着小小的茶杯。
不一会,他细长的丹凤眼闭了起来,他揉了揉疲惫的眼眶,不断喘出粗气。
接着粗糙的大手强硬地抚摸着冰冷的西洋手表的外壳。
看到时针的归整,他终于缓缓起身,走出了府邸。
大街上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为这座千年的帝王之都染上了许多烟火气,载仪迈着大长腿穿梭在人流之中。
他低头看着沿街地上的血迹,心中猜测起来。
他顺着这滴滴点点的血迹,仔细寻着。
血迹在一处偏僻的拐角停了下来,载仪迈着四方步缓缓走过去。
果真,那无人的角落有一架轿子,不过那并不是王府的那座奢侈的花轿。
载仪缓缓打开了轿子的门帘,而此时的阳光不知为何从浮云中缓缓露出身影。
低矮的轿子内,少女似要悄然沉睡,满头墨发如丝绸一般随意的铺散在肩上,而那原本头戴的珠钗和凤钗珠翠此时都歪歪倒倒的一旁,阳光缓缓洒落在她如圆月般明媚的脸上,只见那如蝶翼般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王语如虚弱地抬眸看向载仪。
此时她的手腕划开了一道口子,断线的血珠沿着手腕滑落,嘀嗒,好似落在地上化作一朵艳丽的红花朵。
载仪看到此景,叹了口气,将自己名贵的朝服狠狠撕下一块布,急忙包裹在少女的手腕处。
“不许···不许救我。”少女虚弱的声音像是破碎的珠串一般,根本连不成句。
载仪没有说话,依旧我行我素地包扎着王语如的伤口。
王语如此时因为喝下的那碗带有迷药的茶,手根本使不上力气。但她还是用尽全力,虚弱却愤恨地拍打着眼前的少年,不甘心地落下一串串泪珠。
“既不是自尽,为何还要死?”
王语如咬着惨白的嘴唇,抬眸看向他“你怎知道?”
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自尽的?
王语如一醒来,自己就被绑在这轿子里,她是被腕间一道划痕的痛意痛醒的,而自己全身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流不止。
若是载仪再晚来几分钟,她估计就会流干血而亡。
可不知为何,她那一瞬间竟不畏惧死亡,她活得太累了,她想若是还要回到那王府宅门之内,死亡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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