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贱...你艳姨要我净身出户!”杨重锐瞪大双眼,震惊看着张寒。
“叔,哪里是什么净身出户,下次,下次。”张寒指着白纸黑字上的文字,“您看到了嘛,若是还有下一次,你才是净身出户。”
“平日里的小摩擦,小矛盾,不会让您净身出户的。”
“不行,这是我的房子,我凭什么净身出户。”杨重锐眼睛逐渐冷了起来,心里骂着刘艳就是贱人,婊子。
今晚被打完全是她自找的。
老子是他的男人,不给我睡给谁睡?
犯贱不是?
“叔,我可是苦口婆心劝说了艳姨足足一个小时啊。”张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两是夫妻,又没有离婚,在谁名下都一样的。”
“您要是今晚不签字,恐怕要在里面待上几天。并且,艳姨还会闹到你们公司,说你家暴,身上背了不良记录。要是领导一怒之下,把你辞退了...”
张寒这么一说,杨重锐狠狠打了个寒颤,他现在背负一百多万房贷,工作要是再没了,那还得了。
不就完蛋了。
再说了,那自己不打刘艳不就行了,毕竟房子是夫妻俩共同财产。
杨重锐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签字,无论如何,工作不能丢。
在警察见证下签了字,两人就离开了,各自打车回去。
等车的间隙,张寒安慰杨重锐,告诉他自己会好好照顾艳姨。
杨重锐推开家门,看着一地的狼藉,心中百感交集,怎么才短短一个月不到,这个家...就要散了呢?
他蹲在墙角脸色沉重掏出张寒送他的软中,右手插进头发中,狠狠揉了揉自己头发。
想到了以前一家三口的快乐时光,杨松虽然正处在青春期,处处会和他拌嘴,可是自己老子的权威还在,尤其是他高考分数出来,一家三口乐坏了。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杨松他大学稳稳的了。
至于刘艳...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虽说没怎么赚钱还爱花钱,可她操持家里家外,每天下班,香喷喷的饭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吃饭完,杨松在房间学习,老两口在楼下小区散步。
即使床上不和谐,刘艳从未给自己戴过帽子,还经常用嘴...
不知不觉,杨重锐眼眶湿润...
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打刘艳一巴掌,哪怕是床上也不会。
张寒坐在出租车上,七月的夜风从车窗狠狠地灌进来,他嘴里叼着一根软中,偏头看向窗外。
冷漠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感情,看着安城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
街上很安静,偶尔有车辆擦着出租车身旁经过,吹起几片细小的烟灰在空中飞舞。
渐渐地,张寒嘴角攀爬出一缕笑意。
家暴。
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杨重锐现在的压力非常大,神经就像是一根紧紧绷着的弦,送外卖就更别说,大夏天的热死个人,爬上爬下,他这副身体抗不了多久。
其次就是接下来刘艳回家,两人身份地位会转换,刘艳高高在上,杨重锐卑微到尘埃里。
不管怎么说,他在自己公司也是个中层小领导,能受得了这份气?
用不了几天,还会爆发一次,肯定比今天还要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