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时站在两边的人(1/2)
“哦？”
别西卜的声音带着些许玩味：“我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我还以为是谁，”别西卜站起身，走到门口，手上还捏着沐青留下来的茶杯，翻转把玩着，“原来是我们亲爱的‘女皇’，那个愚蠢的疯女人。”
呼啸的沙尘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驾驭住了一样，旋转着卷落无数翠色绿叶，再任由重力将这些绿叶拉扯回地面。叶子平稳地飘落而下，一片片堆叠在一起，搭成一条青苍的地毯，画卷一般滚滚向前、铺展而开。
一双脚轻轻踩在这条绿阶之上，脚步柔软轻盈。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伴随着向前的步调，行走之人的模样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佝偻的身影渐渐挺直了腰背，苍苍白发也再染为黑，满脸的皱纹一一消退、柔嫩而光洁的皮肤在月光之下澄澈透亮。
绿阶如同象征着“生”的长道，每一步的行走都缀上蓬勃的生机，让行走之人洗褪衰朽、枯木逢春！
“嚯……”
别西卜抓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这是你手底下人的生命力？你吃掉了它们，换来了力量？有意思，看起来你倒是比我想的果决不少。”
祂的声音带着些许讥讽：“我原本以为你会秉持着可笑的观念，将你的臣子看作珍贵的伙伴。没想到真正到了时候，你也是能做出决断的嘛。”
面对真神的嘲讽，面前的人没有一丝动摇。
她抬起头，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里倒映着别西卜的身影——那座散发着腐烂恶臭气息的粪山高高耸起，铺天盖地的蝇群纠缠如丝、首尾相连。
“真臭啊。”
清脆的声音从来人的嘴中传出：“一如你之前的样子，又臭、又恶心，而且还很脏。”
这句话似乎让别西卜破防了。
祂抓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旁边的沐青看得仔细，祂手上那个茶杯在不知不觉间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痕，蛛网一样蔓延开来。
可怜的茶杯，沐青心中如是想到。
不过他也没想到，对面那位女王这么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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