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皎洁的月光更显夜的清冷。
他想,或许是老天爷在惩罚他,惩罚他一开始的不坚定和自私。
自私的占有了姜棠,却不想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贺聿舟回到医院,就见徐雨柔焦急的等在楼下。
“聿舟,你去哪了,把我们都急死了。”
贺聿舟没说话,径直朝里面走去。
徐雨柔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和单薄的衣服,连忙跟上他,心疼的说:“聿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出去散心,也该接我们的电话啊,我们急的一夜没睡,保镖还在外面四处找你呢。”
两人进了电梯,徐雨柔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烟味。
“你伤的这么重,怎么能抽烟呢?”徐雨柔说,“这要落下了病根,以后受罪的可是你。”
贺聿舟没吭声,下了电梯走到病房门口,他脚步停下。
“别进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徐雨柔的脚步僵在原地,她神情落寞的说:“聿舟,你在怪我吗?”
贺聿舟站在门口,没回头。
他内心想怒吼,想质问。
如果不是徐雨柔决绝的一跳,把姜棠吓得缩回了壳里,不敢伸出头,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姜棠。
可怪谁都不能解决问题。
当前,他要的是找到姜棠,而不是找谁发泄情绪。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没有,我累了想睡一觉。”
他推开门进去,又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