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王朗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无颜留于此处,就这么灰溜溜带着人走了。守门的军士已经得到叮嘱,并没有阻拦。
等王朗回去洛阳,把有辱使命的结果上报曹叡后就请求回府休息。
或者更准确的地说,养病。
是的,王朗在回来路上病了,在路上的时候还只是反应迟缓,像丢了魂一样,同时茶饭不思,难以入眠,当时其他人都以为这是年纪大了长期在外奔波导致的,只要回洛阳休息就好了。
等回到洛阳后,王朗的状态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这位老人非但吃不下饭,而且还眼神呆滞,经常叹气或突然流泪,身体肉眼可见地消瘦,以至于惊动了曹叡,并派御医来帮忙诊断。
可惜那位琨御医检查了半天也诊断不出病因,最后只能结合自己多年经验诊断说“此症非外感六淫,亦非内积五邪,实乃情志所伤,神不守舍”。
王朗的儿子王肃便询问这是什么意思,于是琨御医有说了些“《内经》有云‘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王司徒脉中肝木过亢而反侮肺金,心火衰微而难制肾水,五行生克已乱其常”、“只能佐以疏肝健脾之剂,徐徐调养,若要治本,还需老司徒自解心结”之类的话,王肃听不懂,但是还是谢过了琨御医,又让家人按照御医的方子抓药。
但是这些药并没有什么用。
又过了些日子,王朗就这么唤来王肃,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最后却变成了一声叹息:
“为父这些年做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
虽然王朗说的不清不楚,不过王肃前些日子为了帮王朗治病已经私下打听过使团发生的事情,也猜到父亲在纠结什么,不过他同样没法解开父亲的心结,此刻听到这个问题,正想要弄个好点的回答安慰下自己的父亲。
但没等他想出来,就看到老人闭上了双眼。
在大魏风雨飘摇的时刻,王朗的死并没有引起太大波动,非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就是他的孙女王元姬和骠骑将军的儿子司马昭的婚事不得不因此推迟,不过骠骑强军此刻正在远征辽地,所以也就暂时没人提出异议。
———辽东———
陈泰刚刚退了下来。
两个月前,司马懿带队抵达辽东,公孙渊听到消息,一边派兵抢先一步占据辽隧,一边派使者来问为何大魏要兴兵前来。
司马懿也没有打哑谜,直接指出有情报显示公孙渊所管辖的地区有吴国的人员出没,公孙渊必须解释清楚,不然就准备面对朝廷的兵锋吧。
虽然陈泰也私底下觉得公孙渊听到骠骑将军的斥责后就这么老实出来解释说自己不曾与东吴勾结不太现实,不过他私底下还是有这样的期望,毕竟公孙渊篡权不过两三年,对辽军的掌控并不强,若是能吓一吓就让对方束手就擒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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