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淮本不是个贪色的皇帝,他的后宫之中并没有多少妃嫔,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必须得去皇后那儿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耗在了悦仙宫里,否则也不会登基三年,膝下却连一个成活的子嗣都没有。
至于昨夜酒后临幸了一个宫女,对于帝王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
可等到第二天酒醒后,他仍旧有些懊悔,留下一道晋封为宝林的恩典后就匆匆去上朝了。
他知道柔儿虽然嘴上没说过,心里总是暗暗期盼着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因此他昨夜的一时兴起就像是对柔儿明晃晃的背叛。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给了柔儿一个帝王至高无上的宠爱,又想方设法地让她获得亲自诞育皇家长子的荣耀,自己如今甚至还在为她谋求皇后之位……柔儿的性子一向是乖巧懂事的,所以即便自己偶然宠幸了别人,她也定然能体谅自己。
于是李璟淮下朝后心安理得地去了悦仙宫。
守在寝殿外的夏竹远远看见皇上走近,急忙行礼:“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
“朕每日不都是这个时辰过来吗?”李璟淮脚下不停,“陆昭容呢?是在里面吗?”
“昭容她……在休息呢。”夏竹期期艾艾地说着,看起来颇有些为难的样子,“要不陛下改日再来吧?”
李璟淮奇怪地看了夏竹一眼,声线也微微沉了下去:“陆昭容是不想见朕?”
这话一出,夏竹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慌忙跪地求饶道:“请陛下恕罪!”
李璟淮懒得和一个婢女计较,但心中还是生出几分怒气,径自推开了陆凝柔寝殿的大门。
在此之前,陆凝柔已经独自在寝殿中枯坐许久,不允许任何人近身服侍。
在亲眼见到陆凝柔的那一刻,李璟淮心中那几分薄怒已然消散大半,到底是有几分愧疚,他主动关上门,示意宫人都留在宫外,而后自己走到陆凝柔身边坐下,执起她的手轻声细语地哄道:“柔儿这是怎么了?可是伺候的宫人们不尽兴,惹得柔儿今日不高兴了?”
陆凝柔目光空洞地直视前方,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李璟淮,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讽意:“陛下新得了佳人,怎么还有空到臣妾的悦仙宫来呢?”
“瞧这话说得,那个叫红依的,蒲柳之姿,只可作消遣罢了,怎么能比得上朕的柔儿?”李璟淮轻轻摩挲着陆凝柔的手,语带轻笑,“朕的柔儿,莫不是吃醋了?”
“消遣?”陆凝柔冷笑一声,话语里的嘲弄意味更浓了些,“臣妾怎知,自己就不是您的消遣呢?”
“柔儿!”李璟淮定定地看着她,“你是朕心爱之人,在朕的心中,没有任何人能越过你去。”
“心爱之人?”陆凝柔笑得讽刺,“臣妾从前就是信了您的这番话才会入宫,不求能成为您的发妻,只求能常伴您左右。”
李璟淮耐着性子哄她:“朕也想让柔儿成为朕的发妻,只是还需要再耐心等待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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