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入座。”
林清净一礼谢过,大大方方的端坐在小厮指引的位置上。
月出重新端起茶盏,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方知姚,你来此想争一个从龙之功,那你说说,如今我该如何去做?”
林清净听的问到正事,也是面色一正,端端正正的坐好,沉思片刻这才回道:“真人如今场面好似那鲜花簇锦,烈火烹油,虽是热烈,但是却不能长久。”
“哦,这是为何?”
“盖因如今的真人太过惹眼,朝堂上下,江湖内外,如今都知有个护国真人,却慢慢的不提大王。如此下来,大王如何能容你?若是真人最近就能动手夺宫,那万事休说,但若是真人还想继续蛰伏,此番现象不得不防。”
本以为是个投机取巧的贼书生,如今听了两句却是句句在理,月出也是正了心态,赶忙俯身探过来,问道:“方先生,可有什么好方法教我?”
林清净淡然笑道:“学生来此,就是为给真人解忧。”
“先生快说~”
“法子很简单。我来时观测一番,真人你如今的门客已经齐全,自此以后当敛行藏迹,静待时机。此是其一。
其二,江湖有传言,说月出真人所做之事都是奉那无想山道君法旨。真人,这一条不得不防。”
微眯着眼,月出问道:“先生意思是让我派出兵马将那些嚼舌的人都给除掉?”
“非也!学生想说真人须得防着那无想山的道君。”
一句话惊得月出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茶盏一丢,嘭的一声,茶盏碎了一地。
“方知姚,你好大的胆子,敢编排我家道君。想死了不成?”
月出这般大的火气,林清净依然端坐椅上,不曾有一丝害怕。
“真人莫要生气,且听我先说完,你再气不迟。”
平复了一番心气,月出这才又重新坐下,摆摆手道:“你且说来听听,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林清净回道:“这里没有外人,学生就斗胆将这事情说清。”
“你只管说就是,我不会怪罪于你。”
“真人,据我所知,你原是那无想山的叛徒,因着杀人被无想山众道士追杀这才逃到了山下。”
“此事我也没有藏着掖着,金陵城中世人皆知,无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