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是酒店的接待处,电梯门缓缓打开,谢姝马上拉着沈空青冲出去。
开玩笑,爸爸在商圈的知名度太高了,虽然她出席酒会和晚会的次数不多,但这些老总老董都见过她和谢砚修,他们还吃过她满月酒呢!
杨董就是其中一位,看到杨董的那一刻谢姝就已经规划了逃跑路线。
沈空青任由她拉着,特别乖,一点也不反抗。
“谢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他的声音在略显喧闹的环境中依然清晰可闻。
“像什么?”
“像被追债的。”
“……”
谢姝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他形容得还挺恰当。
“为什么你要躲他?”沈空青再次发问。
她一点都不冷,身体的温度比他还高。
松开她的时候,她的脸都是红的。
这个问题谢姝真不知该如何作答,脑海突然闪过前一会儿他说自己像被要债的话,于是顺水推舟:“我欠他钱!”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沈空青对这个答案并不完全相信,但他没有继续追问。
她才二十多岁,谢景冥怎么也四十多岁了,她怎么和人家扯上关系的?
更何况谢景冥还有家室,夫人是沪籍的财阀千金,而国内又有几个声名显赫的财阀?
魔都白氏,香江沈氏,哪个不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对了。
谢景冥是谢砚修的父亲,她应该是花了谢砚修的钱,冥冥之中也算和谢景冥有了牵连?
“你欠多少?”
“怎么,你要帮我还么?”
“嗯。”
谢姝一听,噗呲一下笑出来,“沈总你说笑呢,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说不定把沈家的财阀卖了才能填上。”
沈空青想了想,“财阀现在还不是我的,我卖不掉,但我可以卖掉我在香江的三套房。”
一个在浅水湾道,一个在白加道,一个在渣甸山白建时道。
谢姝没想到她的一句玩笑话他还当真了,他那三套房子随便一个价值上亿港元,开盘直接被问爆的那种。
“沈总,你是不是喝醉说胡话了?”
“我就喝了一杯酒,还是替你挡的那杯酒。”
黑白迈巴赫疾驰道路,而主驾的谢姝注意力完全集中后视镜上。
一辆车保持距离地跟着他们。
西尔贝。
全帝都只有谢景冥开这仅此一辆的超跑西尔贝,除了她谢家,谁家董事长这把年纪还这么张扬?
他喝酒了,开车的一定是他的秘书银鸢。
秘书姐姐不好甩……
但谢姝不怎么慌。
两人座位互换,坐在副驾的沈空青自然而然发现了有辆车从酒店出来,就一直尾随他们。
不用细想,他也知道车的主人是谁。
“你这是欠了多少?人家董事长亲自追你。”
“想知道?”谢姝说,“除非你告诉我,公寓我喝醉那次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否则我也让你猜。”
二更天的夜,华光似魄。
沈空青瞥睫错开她,嗓音很淡,“你确定要听。”
天上有月,那一谭月影若捧了一把无法抓住的水,清辉渐渐滴漏,落在他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