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迎意有所指得太过于明显。
黎桑很想告诉她,睁开你的三角眯眯眼去外面看看吧,你儿子的名声都要臭成烂鸡蛋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甚少外出走动。怕是不知,令郎如今在外头的名声,可是不太好。”
嗯?谁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
黎桑回头看去,正对上段承川望过来的视线。
一抓住她的目光,转瞬就变得深邃柔情,似乎还掺杂着一缕不甚明显的笑意。
黎桑眼眸飘忽,不太自在地扭回头。耳根不争气地有些发烫。
见鬼,干嘛要用那副和在床上一样的表情看她。
顾谨之眯了眯眼,“你在胡说什么?”
段承川刚毅的眉眼略抬,“有没有胡说,各位掌柜皆可作证。”
他说完便掸了掸袖口,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顾谨之盯着还算熟悉的其中一人,“金掌柜,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被点到名字的金掌柜暗暗叫苦,他就只是来要个账。
听到不该听的高门密辛也就罢了,怎么还要逼他贴脸开大呢?
他支支吾吾开口道:“额,就是外头人胡乱传话,说您宠妾灭妻,越过正妻生庶长子,还好打女人,整月不洗澡之类的......”
金掌柜的声音是越来越低,顾谨之的脸色是越来越抓狂,俊脸都有些扭曲。
黎桑好险才忍住没有笑出声,只听他咬牙切齿道:“哪里传出去的流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虞湘安抚完朱秀迎,又挺着肚子柔柔依偎在顾谨之身边轻声安慰他,把解语花一职当得是尽职尽责。
段承川背着众人一眨不眨地盯着某位女子偷笑的娇颜,压抑久了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最后贪婪地扫了一眼,垂眸复抬眼,眼底又是一片幽深冷静。
“世子今日若是一个不慎,流言恐还会多出一条。”段承川似笑非笑,“侯府落魄至无法支付工人工钱,挪用正妻嫁妆填补空缺。还放言‘拿便拿了,你待如何’。如此嚣张,无视律法,枉顾人伦......”
他扬了扬唇角,“你猜,这新封的世子,是不是能得今上的另眼相看?”
朱秀迎起初还怒意上头,思考着如何处置这个大放厥词的工匠。
听到这里,她终于生出一丝恐慌,有些慌乱地看向顾谨之。
“我儿,这只是我们的家务事,应当没有那般严重吧?”
侯府自三代前落魄,曲阳侯娶的正妻自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书香门第。
朱秀迎若是不那么见识短浅,也不会说出那些没头脑的话来。
他儿身为嫡长子,她好不容易替他寻摸了一个有钱又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子,为他的世子之位争取了资本。
曲阳侯大概是穷怕了,有了名,有了爵位,便只差那庸俗的黄白之物。
因此一听朱秀迎介绍了黎桑的身世,久不松口请封世子的他当即便放了话。
只要顾谨之有了下一代,立马向圣上请封。
朱秀迎大喜,去那些个妾室庶子面前好一番炫耀。
然而好事多磨,黎桑嫁来两年都未有身孕。还是他儿有本事,带回了怀孕的虞湘,才能顺利得到世子之位。
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位置,朱秀迎自然容不得有半点差错。
他儿日后是要继承侯府,加官进爵,光宗耀祖的,怎能让这些虚假的流言拖了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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