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司薇就和墨逐荒、谢曾棋、逐月打点好行李,下山赶往十方镇。
十方镇本是个交通要塞,十分繁华,但自从闹了妖兽后,行商的人都绕道而行。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四处都是一幅萧条的景象。
能搬走的百姓大多搬走了,剩下的老弱病残也都闭门不出。
他们打算先找户人家借宿,刚敲了几下门,院门就从里面推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司薇?你来做什么?”
沉玉脸色不善的盯着她,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
“莫非是你后悔叛出师门,想让我们跟师尊求求情,让你重回天衍宗?”
墨逐荒睨着他轻蔑的一笑:“我认得你,你就是天衍宗那些衣冠禽兽当中的一个。”
“你说什么呢?”
“难道我说错了?
在秘境里时,你们招惹了炎百龟,眼见打不过,就把我小师妹推上去送死,你们自己逃命去了。
啧啧啧,还有脸质问我小师妹,你们天衍宗练得什么心法,能把脸皮炼的这么厚?”
墨逐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在灵心秘境里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幸好我从天而降,一掌降服了炎百龟……嗯,也可能是好几掌。
总之要不是我英勇的救下小师妹,她早就被炎百龟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逐月和谢曾棋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把司薇护在身后。
逐月虽然看不惯司薇,但更瞧不上天衍宗的小人行径。
况且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她自不会胳膊肘朝外拐。
“不关大师兄的事!”
岳瑾瑶抱着一只兔子挡在沉玉前面。她眼里含着一包泪,倔强的扬着脸。
“当时为救师兄弟们,是我让司薇师妹拖住炎百龟,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不过现在她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吗?也算因祸得福了。
要不是这件事,她也没缘分跟你结识,更没缘分拜入问心宗。”
逐月不可置信的盯着岳瑾瑶,缓慢的转过脸。
“她一直这么臭不要脸吗?”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么无耻的话了。
一想起自己当年败在这种人剑下,错失了拜师玄若轻的机会,她就呕的像生吃了只癞蛤蟆。
司薇无奈的摊了摊手,拽拽墨逐荒。
“师兄,不必跟他们浪费口舌。
明日还要去捉妖兽,养精蓄锐才是正理。”
岳瑾瑶轻掩着唇:“怎么?你们也是来捉妖兽的?
那明天我们倒是可以一同去。”
墨逐荒冷笑了一声,推开她径直进了院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了。”
司薇和谢曾棋、逐月也跟着进去,看都不曾多看岳瑾瑶一眼。
“不知好歹!”沉玉盯着他们的背影,咬牙低斥。
“带着一个杂灵根的废物,要是有什么闪失,只怕跑都跑不快。
瑾瑶师妹好心跟你们结伴,你们倒不领情了!”
岳瑾瑶嫉恨的微垂着眼眸,抱着兔子的手猛地收紧了几分。
兔子吃痛的挣扎着,从她怀里蹿了出去。
以前在天衍宗的时候,司薇给她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