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音并不跪下,神色颇为倨傲。
谢怜见状,更加哭诉起来:“母亲,我的一切都是她毁了的,没有她,我和裴郎早就成亲了,哪里还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你的裴郎那个德行,你当真觉得出了你之外,他没有其他的女人?就比如说今日这个丫鬟,我见过了,不过清秀而已,他也不放过!”
谢怜猛然立起身子,急着帮情郎说话,顾后不顾前:“裴郎今日不是故意的,他是中了毒!”
“敢为妹妹这是什么毒?”
谢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蹲身埋头在秦氏怀中:“娘亲,你看姐姐,从来都是咄咄逼人,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毒?”
谢惜音呵呵笑着道:“我看妹妹的这个说法,大约是春药吧?”
秦氏咬紧后槽牙,双眼射出寒光:“谢惜音,你别太过分了,许多女子不该知道的事情,你都是从哪里得知的?果然是从小在乡野长大,一点规矩都没有!”
谢惜音指着冬儿道:“冬儿,告诉他们,今日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冬儿听得叫上了自己,膝盖一软,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谢惜音指着冬儿道:“她给我下药都被我抓到了,敢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氏听得这话,冷冰冰吐出一句:“那要问冬儿啊,你为何要给谢惜音下毒?”
冬儿明白,秦氏这是要她自己将这件事承担下来,只得含着泪说道:“奴婢该死,奴婢鬼迷心窍,对大小姐下毒,请夫人宽恕奴婢吧!”
“听到了?”
谢惜音蹲在冬儿身边冷笑着道:“你可知道,此刻若是说假话是什么下场?”
冬儿咬紧唇瓣,滚落下两行泪来:“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的,请大小姐看在我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
谢怜将脸抬起,幽幽插话道:“奴才对主子下手,这样的事情也只会发生在姐姐身上,姐姐何不自省一下?”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还有什么可思考的!”秦氏斩钉截铁说道。
谢惜音想不到,都当面对峙了,秦氏和谢怜还能如此不要脸的辩解。
“唉,我真是错了,竟然想着要辩回真相来。”
“从未曾见过母亲这样的大家闺秀,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也难怪你能教出谢怜这样的女儿,私定终身,下春药,都够得使了!这才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秦氏一口老血梗在喉头,想要辩解,又被谢惜音抢住了话头。
“谢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裴钰受了家法,没个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你也不必担心地位不保。”
“你!我才没有担心!我和裴郎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今日的事情都是误会!”
“是,也就你眼光独到,京都女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你像是苍蝇闻臭一样赶上去。”
谢怜又气又恼,急的只是哭,转身喊娘。
谢惜音只当没听到,转身对着冬儿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别回去我院中!”
冬儿想不到谢惜音就这样丢下她走了,顿时心慌意乱,她可不敢独自面对秦氏和谢怜!
谢怜等到谢惜音一走,立马从秦氏怀中起身,脸上的泪痕尤在,只是面容却已经换了一股狠辣。
冬儿盯着谢怜的脸,冷不防一个耳光落下,等她捂着挨打的这边脸,另外一边脸又被抽了一下。
“好了,奴才再不好,也不需要主子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