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几个名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姜妍把签好的合同推到迟珩面前，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很好，姜妍，你可要加油了，公司这一单，就看你的本事了。”
迟珩笑着把两份合同收起来，那笑容不达眼底，故意把本事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姜妍总觉得背后发凉。
“还有事吗？”
姜妍此刻一句话都不想跟迟珩多说，但也不敢跟他翻脸，只是声音冷淡了许多。
“没事了，你出去吧。”
迟珩没看姜妍，自顾自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得到他的回答，姜妍这才转身，快步离开总裁办公室。
回到销售部，赵经理已经把有关沈淮序公司的资料放在了姜妍的办公桌上，从合同来看，这一单确实是个大单，她也才知道沈淮序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一整天的时间，姜妍都在研究赵经理给的资料，连午饭都没有去吃。
她以前从来没做过销售，不懂里面的东西，唯独知道的也只是前两天突击学习的一点点销售案例，记住的也只有皮毛。
对于这个单子姜妍心里是没底的，她跟沈淮序只有过几面之缘，根本不了解这个人，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宋宇墨打个电话。
宋宇墨白天有案子要忙，两人只好约在下班后见面。
姜妍在办公室待到很晚，一方面是为了把资料背熟，一方面是等宋宇墨忙完。
她走的时候销售部已经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站在寰宇大楼的楼下，马路上的车川流不息，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连路上的行人脚步都不自觉加快，似乎是为了适应节奏一样。
姜妍等了一会宋宇墨的车才开过来，她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却没发现距离公司大门不远处的路边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里，迟珩死死盯着姜妍，见她上了车，放在腿上的一只手猛地攥紧拳头：“跟上。”
司机立刻发动车子，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车。
“学长，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坐在车里，姜妍放松了许多，好像现在也只有在宋宇墨面前，她不用表现的那么拘谨。
在寰宇上班的时候，她时时要提防着别人给自己挖坑，之前资料泄露以及卓勇军的事情，在她心里都留下阴影了。
而面对迟珩的时候，她又时时刻刻需要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生怕惹他不高兴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宋宇墨毫不在意的笑笑，将车子开到一家餐厅的停车场，车子停好后，两人一同进了餐厅。
姜妍不敢回去太晚，只想把事情赶快说清楚，免得回去被迟珩刁难，虽然之前他总是回去很晚，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两人要了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包间，宋宇墨把菜单递给姜妍，她没有接：“学长，你看着点就行。”
宋宇墨见状随意点了几个菜，打发了服务员离开。
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姜妍这才把公司的项目简单跟宋宇墨说明了一下，希望能让他给点建议，毕竟看样子沈淮序和宋宇墨之间关系不一般。
“沈淮序是我们律所合作好几年的客户了，做事比较讲究，不过好像这种单子他不会亲自出面，如果你想拿下来的话，还是要从负责人那里入手。”
宋宇墨仔细跟姜妍分析了一下沈淮序的公司，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也不便说过多，毕竟沈淮序对他来说也算是甲方。
姜妍明白其中的道理，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