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是想告诉你来着，可一回来你就发脾气喝酒，喝完就去了厂里，我就是想告诉你也没机会啊？”娄晓娥说着把手里拿着的鸡毛掸子给放下了。
许大茂见状，这才松了口气，要不然能这么快就老实了吗？
“你说这张卫民都睡了一年多了，怎么就突然醒了，而且我这才去乡下几天啊，他醒了竟然直接就去厂里上班了？”许大茂这会儿细细琢磨起来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更奇怪的呢，张卫民原先是一级钳工，这个咱们都知道，我听院里人说，张卫民醒了以后突然成四级钳工了。”
“什么？四级钳工？他爹张大梁可还是三级呢？就算是跟他爹学的，也不可能是四级啊？”听到娄晓娥说的话，许大茂脑回路就跟突然断了一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转了。
“那谁知道呢，八成是梦里学的吧。”娄晓娥叹了口气，慢慢收拾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成，我非得把这事儿给弄明白了，要不然我连觉都睡不好。”许大茂站起身来又出了屋。
“折腾吧，看你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娄晓娥摇了摇头，继续收拾着屋子……
下午……
张卫民正忙着的时候，刘海中这个老东西挺着大肚子晃晃悠悠的就走过来了。
“大伙都加把劲儿，厂里的这次任务特别重要，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刘海中絮絮叨叨的说了一段，好像自己是多大的领导似的，殊不知下面根本就没人拿他当回事儿，甚至连话都没听进去几句。
刘海中过来的目的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张卫民找一下不痛快，所以对大伙不搭理的事也并没放在心上，冲着张卫民的工位走了过来。
“卫民啊，你听见了没有？这不是小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虽然现在成了四级钳工，但不代表你就能骄傲了……”
张卫民放下手里的工作，抬头跟看傻子一样看了刘海中一眼，心中暗道，莫不是刘海中来这就为了跟自己耍耍嘴皮子过过瘾？
“刘师傅，我怎么做就不劳您费心了，您抓紧去完成领导给您的任务去吧，一个不小心，领导找您谈话的话，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兔崽子，你说说什么？”刘海中最受不得激，只要稍微一激一准就会发脾气，这不，听完张卫民说的，火气噌的就冒了出来。
“我敬重你是厂里的老人，管你叫一声刘师傅，可你也不能倚老卖老啊。”张卫民的目的就是在此，一句话让刘海中发火，然后轻而易举的搞臭刘海中，“如果说你是我师父，我这身手艺是你教的，别说数落几句，哪怕挨顿骂，挨顿打，我都不说什么，可我这身手艺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你过来张嘴就骂，抬手就打的？”
张卫民放大了音调，让车间所有人都听的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