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方芙蓉，沈姝向前行进了几步，声音淡淡，“何必这般阴阳怪气。方芙蓉，你心中的恨皆因你自私而起。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而你这样的自私，害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诸多无辜之人。”
话落，沈姝的眼神看向低着头的红翠。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像是受了什么巨大刺激般，那双眼睛始终是恐惧害怕的。
红翠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到是沈姝后又低了下去。
“好一个咎由自取。我能有今日，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不是拜你们所赐？”
方芙蓉看了看沈姝，又冷冷盯住鲁孟冬，那眼神几分骇人。
鲁孟冬走上前来，护住沈姝，目光不移，迎上方芙蓉的眼神，“这顶高帽子，我们怕是戴不了。”
见鲁孟冬说了话，方芙蓉的神色变了又变，半天愣是没讲出一个字来。
“心虚什么？方才不是牙尖嘴利么？怎么这会子就成了哑巴？”
怒意翻滚，方芙蓉刚要说话，就听见陶娴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闭紧嘴巴，方芙蓉又没了声音。
赵辞既然来了，她更是不想多说什么，免得又落人口舌。
“殿下，你瞧，那不是姐姐么？姐姐怎么独自来了后山呢？”
陶娴所说，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
她已经等不及要将方芙蓉踢出局去，侧妃不应该是她。只要方芙蓉滚蛋，这九皇妃的身份自然会轻而易举的落在她手里。而且还是赵辞亲自给到手中的。
红翠赶忙行礼，“见过九殿下。”
鲁孟冬客套行了一礼，沈姝并未有任何动作。
方芙蓉抬眸看着赵辞，也没有行礼。
她如今月份大了，这个腰实在弯不下去。
赵辞知道权衡利弊，摆了摆手，很是客气，“鲁大人不必多礼。”
鲁孟冬轻点头，没说话。
“实在是叫鲁大人见笑了。”
前一刻还客气笑着的人，一看到方芙蓉这张脸便怒火中烧，“你在这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回去！”
陶娴挽着赵辞的胳膊，得意笑了一下，添油加醋的说：“好歹也是皇妃的身份，与人偷偷在此处幽会。这样成何体统？对得起殿下么？”
“陶娴，你闭嘴！”
方芙蓉怒斥，握了握拳头，“哪里都有你这贱货多嘴多舌的生事！”
赵辞听着，就差没当场赏方芙蓉一个耳光。
“我多嘴多舌？难道不是事实？”陶娴本就不是个善茬，眼神扫了一眼鲁孟冬，笑的更为得意。
沈姝瞧着恶心，冷了一句，“这位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的妾侍，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要担什么罪责么？”
被怼了回来，陶娴哼哼两声，满脸都是不服气。她晓得沈姝，就是上次在牡丹宴出尽风头了的那个。只是她没想到，嘴皮子功夫也这般厉害。
“陶娴，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我来这里，只是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鲁大人与沈掌柜是皇上赐婚，你个贱货算什么东西敢质疑？”
方芙蓉面上痛苦，却还是要为鲁孟冬正名，她从小到大的明月，岂是陶娴这个贱货能编排的！
此时此刻，赵辞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极力忍着怒意，可还是吼了出来，“够了，都别吵了！这里是佛门净地，岂是你们脏言脏语的地方？”
方才生了那般大的气，方芙蓉冬了胎气，捂住肚子吃痛起来，额前沁出细密汗珠来。
看到方芙蓉不像是装的，赵辞立马慌张起来，呵斥了陶娴，忙叫来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