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用冷水浇醒,安室透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已经被注射了好几回的逼供药了,耳边来来回回的声音都是问有关于自己和苏格兰的。
被回忆拉的无限长的楼梯,幼驯染缓缓倒下的场景,还有飞溅的血液一遍一遍仿佛是凌迟一般在安室透的脑袋里一遍一遍的滚动。
从心口传来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是抽打在身上的疼痛都不及万分之一。
明明内心难受的要死,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因为他知道现在无休止的审讯不是最可怕的,而是他此刻的一言一行都会在事后被回放数十遍。
更甚者,他的证词里还要夹杂着几句咒骂苏格兰的话。
他不知道这样的审讯还要持续多久,但是他必须坚持下去。
他要活下去,
带着hiro的那一份,
直到把组织彻底铲除的那一天。
但是这场审讯结束的比想象中的快。
看着久违的阳光,安室透竟然有一瞬间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原本也以为自己应该要在组织的审讯呆上好一阵的时间,结果才第五天自己居然就被放了出来。
甚至自己的上级还直接变成了朗姆。
这种展开方式让安室透的警备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在观察了好几天后,安室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组织居然没有派人监视他,这怎么可能。
于是在和琴酒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安室透试探的问起了这个话题,得到的是琴酒莫名其妙的一个眼神和语气冰冷的一声“呵”。
还是这次任务后伏特加这个大漏勺给他解释清楚了。
“你进组织审讯室的那天,在美国的百利甜就从贝尔摩德那里得到了消息。她找了那位大人取得了联系,不知道和大人做了什么交易。”
“结果就是她成功把你保释了出来,并且自己到美国那边领了三天的罚,没让人留手。听说出来后直接进了组织的医疗室,贝尔摩德都没拦住她,直到前几天早上百利甜才醒。”
“因为这个事情,大哥已经不爽很久了,你之后还是对百利甜好一点吧。”
伏特加拍了拍此刻无比沉默的波本,转身跟上了琴酒的步伐。
而安室透在回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安全屋后,无力的靠着墙壁坐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拨通了手机上的那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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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贝姐姐你轻点。”浅井薰疼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眼巴巴的看着面前在给自己上药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浅井薰,“既然怕疼,我拦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听话。”
嘴上这么说,但是贝尔摩德已经很轻的动作又轻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