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琬舒不解,看他,“还有别的路?”
“晏姑娘放心,公子有更近的路线。”陶吉看着身前的阿秋,“小公子,坐好了,咱们走了。”
“嗯嗯,走喽!”阿秋高兴的点着头,回头看向正收线路图的晏琬舒,“阿娘,来追阿秋哦!”
不等晏琬舒回答,陶吉的马率先奔了出去。
看着飞奔的马儿,晏琬舒也露出欣慰的笑,阿秋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但从小到大都在琼山上,那些匪弟子都供着他,很少有人这样带他玩。
随后,她也拉了马缰绳,双脚夹马肚,回头望了眼轩辕点,“驾!”
轩辕熙也紧随她之后奔驰而出。
想到他与端木逊的交易,他确实有事瞒着晏琬舒,但这件事与她并无关系,再者,如若让她知道他以此来做别的交易,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四个字:分道扬镳。
天刚蒙蒙亮,中途在河边小歇,陶吉带阿秋在河边撇石子。
晏琬舒坐在树下的草地上喝水,轩辕熙则靠在树干前望着某处。
“你说晏氏族有喜宴,因何事?”
闻言,轩辕熙回头,“晏氏六女婚宴。”
晏琬舒微策思索,“六女?叫什么,她多大了?”抬头见轩辕熙正直直的盯着她,“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你觉得我是装的?”她从他的眸光中看出他隐隐的疑惑,“所以,你还是不信我不记得以前的事?”
轩辕熙直起身,走到她身前,双手环于胸前,俯着她,“这五年,你从未打听过自己的身世?”
晏琬舒站起身,不答反问,“为何要打听?我记得我刚醒来时,正在生产,是疼昏死过去又被疼醒的,那时他们在何处?”
“我莫名被人追杀,抱着阿秋站在悬崖边命悬一线之时,他们又在何处?”
“我为了一线生机,拼死杀上玉琼山,他们又在何处?”
她高昂着头,很是倔强,“五年里,没人找过我,若他们真当我是家人,为何失踪五年却无人问津?”
话毕,她拧头向前移了两步,从地上捡了颗石子,撇向不远处的河中,那石子在河面上飘移到对岸,陶吉惊诧的回头看她,阿秋则是见怪不怪自豪的笑出声。
这是她以前和战友没事经常玩的一个项目,所以,得心应手。
一连几问,轩辕熙的目光一直未从她那张白皙俏丽又英气的面孔上移开,这是她第一次提及五年前的事,随着她的每一问,他的心莫名的一阵抽疼。
不由自控的,他缓步朝她走近,盯着她的后颈处,那里,被她的长发遮着,随风而起的青丝,若隐若现的后颈……
轩辕熙有种冲动,想伸手掀开她的后颈,看清楚,她是不是……
“你,做什么?”
晏琬舒未听到他应声,回头便见他站在她身后,离的很近,近到她一转身就能碰到他身前的衣袍。
轩辕熙即便内心紧张,俊美冷厉的面上依旧不见波澜,他目光顺着她扬起的长发看到河边的阿秋。
薄唇启开,“阿秋的父亲在何处?”
闻言,晏婉舒微微怔愣,神情严谨的回了句,“不知道。”
她避开轩辕熙的目光,转身也看向河边的阿秋,随后抬头看了下天,“要在这儿休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