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是前不久,我从小教导你,没想到教的你不近人情,是个只会扩大公司的蠢货!可你这蠢货运气好,有念念心心念念爱你,多年如一日。我抽你时,她一言不发趴在你背上,替你受了一下。”
“我打得她内伤时,她仍旧担心你冻死在祠堂里,拖着心脏病发的身体,去跪祠堂。”
“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公共场所之内,她被傅家那个畜生打了,你告诉我你还回去了!”
“江赫承!”老夫人拔高声音,“她不会哭,所以你就看不到她的委屈了是不是?”
“是不是不管她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是不是她不管替你做了什么,你这颗心都是石头做的,不会为了念念软一分?”
江赫承并不能共情江老夫人的愤怒。
沈念口出恶言在前,他替她还手在后。
事情真相还没出来,沈念就急着替林姜撑腰,本来就不对。
而且他打傅寒深那一拳,怎么说沈念都不吃亏才对。
站在客厅里,江老夫人看着优秀的孙子,眼睛里都是失望。
江赫承确实是一个商业王国中的统治者,可也确实在感情中的失败者。
江老夫人对着他,淡淡地开口:“跪下。”
江赫承平静的在江老夫人面前跪下,老夫人抡着拐杖,用了十足的力道,狠狠地超江赫承的脊背砸了下去。
兰禾和江旋再心疼儿子,也不敢忤逆老夫人的意思。
“嘭!”
“嘭!”
几声沉闷的声响,江赫承觉得脊背疼得发麻,脑门上冒出来一层冷汗。
疼得几乎麻木时,他听到了老夫人的声音。
“傅寒深可没有念念的心脏病,你这一拳不能算是给念念撑了腰!”
“江赫承,你记住,我打你,如果念念不帮你承受,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帮你承担了!”
“滚去祠堂思过,别在这里碍眼。”
江赫承站起身,站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站起来。
最后还是管家扶着他,他勉强到了祠堂跪着。
江老夫人是真的心狠,连件衣服都不让他换,脊背上冒出来一层冷汗,粘腻将衣服和背部贴在一起,格外的不舒服。
早上的风凛冽,似乎都刮进了心口里。
……
江宿是在江城大堤上找到的沈念,彼时她已经在大堤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江宿上去扶她的时候,沈念已经冻得身体僵硬了。
江宿载着她回了老宅,傅太太前来道歉。
傅家在江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傅寒深的妈妈亲自来道歉,江老夫人虽然脸色难看,但是胸腔里的火气已经消散了一大半。
沈念到的时候,傅太太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管家半蹲在地上,姿态优雅地在给傅太太泡茶。
沈念站在客厅里,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傅太太已经看见她了,“这就是念念吧?阿承的媳妇儿就是好看。”
她一脸和蔼地看着沈念,像一个温柔地包容她所有脾气的长辈,让人很容易就生出来一种亲近感。
沈念却心头发冷。
“念念,你伯母亲自来给你道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