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说过。”谢淮之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瞥了她一眼,“你还懂草药?”
“我昨日去见薛月琼了。”余潇潇一脸无辜地说,“她身体不好,身边一直都跟着太夫,我也是随耳听来,这草药可以将枯竭的身体快速滋养回来,更何况是正常人,祖母这些年操持这么大的府邸也不容易,我想着寻回来给她补身体。”
枯玉七草珍贵异常,功效也极好,却不能多用,身体亏损到什么程度就用多重的量,一株分着用完全没问题。
谢淮之说:“如此珍贵稀有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很难找得到,又或者这世间根本没有。”
“有的!”余潇潇差点脱口而出,前世她被丢弃桩子时就有幸见过,只是草苞被人取走了剩个根孤零零地丢在路旁。
“嗯?”谢淮之斜视着她,坐等她的解释。
余潇潇抿了下唇,有些幽怨道:“我的意思是说二哥哥手底下这么多能人居士,找一颗小小的草药应该不难的吧。”
“难。”
“……”她隐约记得,前世的谢淮之这个时候已经北上了,他所到之处都是荒凉之地,是最有可能生长有枯玉七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影响,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有迹可循的改变了。
“公子,到了。”马车外传来江捷的声音。
谢淮之眸光落在余潇潇身上,从旁边拿过绿色的小帖子,“给。”
“这是什么。”余潇潇刚打开,瞬间就傻眼了,云姚郡主的宴帖!
轩辕云姚是个刚烈的性子,但凡她觉得对的事,不管别人怎么挑拨都挑不动,但她若瞧不上的人,瞧一眼也是嫌脏的。
余潇潇很荣幸成了后者。
“我没空去,你替我去罢。”谢淮之整理了下衣袖上的褶皱,淡然地说到。
“我去合适吗。”
“若不想去就回绝了。”
“……”她怕得罪郡主,她得去。
江捷摸了摸鼻子,疑惑问:“公子,这陵京的太夫脓包又利益熏心,最重要的是怎么可能知道,余小姐明显在撒谎,您为何不拆穿她。”
“也许她知道呢。”娇气潇不同了。
江捷偷瞄了他一眼,有些幽怨道:“若她知道早就自己过去取了。”
谢淮之抬眸,眉目英俊冷毅,不善地盯着他,周身的威压悄无声息地释放。
江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低下头,“属下知罪。”
……
自从裴家的事被捅出来,陵京没有一天是平静的,这段时间外头几乎都是余潇潇和裴言川的四角戏,不过这次余潇潇成了最无辜的那个。
这件事传到陛下耳中,龙颜大怒,本要赐下的圣旨也收了回去,一句功过相抵就给打发了,回到了最初的原点,一时之间裴言川沦为陵京世家的笑柄。
余潇潇听到消息时大快人心,直言让双莹拿酒来庆祝。
双莹提醒到,“小姐,再有几个时辰就是云姚郡主的午宴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