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沈如一边处理着自己脸上的伤口，一边担忧着司徒翊。
也不知道司徒翊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她不希望司徒翊为了她得罪徐家。
正想着，司徒翊走了进来。沈如一看见他便问：“怎么样？你对皇后做了什么？”
司徒翊并没有回答，而是接过她手里的药膏往她脸上涂抹。
“她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司徒翊端详着沈如的脸颊，竟然那么快就肿起来了，看来他打徐慧还是打轻了。
看着沈如的伤势，司徒翊越想越气。上完药之后，司徒翊直接把药膏往桌上一甩。
“沈如，你是木头吗？就这么跪在那里让她打？”
察觉到司徒翊的怒气。沈如赶紧辩解道：“那不是她的动作太快了嘛，我根本就躲闪不及。而且主子打奴才，奴才哪敢躲啊？”
况且沈如压根就没到一个皇后竟然会亲手扇她巴掌，也不怕世人给她安上一个恶毒的罪名。
司徒翊瞪她，“你再一口一个奴才试试，有什么不敢躲的？你的靠山可是紫禁城里最大的主子。”
见司徒翊这么气也是因为她被打了，沈如不由得弯起眉眼说：“好好好，陛下最厉害了，我以后躲着点，肯定不会让自己挨打了。”
“阿如，你少跟哄孩子一样。”司徒翊很是不情愿。
沈如只觉得按照司徒翊已经及冠的年纪，不想被当成孩子一样也很正常，她并没有多想。
“陛下，受伤的可是我啊。”沈如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司徒翊见状神色又缓了下来，心疼地问：“还疼不疼？”
沈如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对皇后做了什么？”
司徒翊冷笑一声，“你既然被她打了一巴掌，那我自然是以牙还牙。”
沈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皇上你打她了？徐家不会就此发难吗？”
司徒翊抚了抚她的肩膀安慰她，“不会，徐慧不敢让这件事传出去的。徐图北可不傻，没了一个徐慧，他还有其他女儿。”
沈如点了点头，也想明白了这些弯弯绕绕。
司徒翊的眉眼染上笑意，“既然受了伤，那就不必再去御书房了，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原先沈如在御书房也干不了什么，只是研墨和泡茶罢了，司徒翊无非是想让她陪在身边。
“好。”沈如应下。
虽然已经商定好了，但司徒翊并没有离开，而是想在她旁边多待一会儿。沈如并没未察觉到什么异样，因为她想起了昨夜那几个宫女的谈话。
“阿如在想什么？”见她出神，司徒翊不由发问。
沈如转头看向了他，“陛下，我在想，皇后现在是不是不适合诞下皇嗣？”
司徒翊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沈如会和他聊起这个话题。
“不是现在，是徐慧一辈子都不能诞下皇嗣。一旦徐慧诞下皇子，徐家一定会扶持那个小傀儡，那大周就完全成了徐家的掌中之物。”司徒翊伸手理了理沈如额间的碎发。
“可是陛下要怎么杜绝这个可能，给皇后下药吗？”如今宫中到处都是徐家的耳目，要想瞒过徐家给徐慧下绝子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