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闵柔顿时如遭雷击，面色煞白一片，但还是试图勾起唇角，微笑道：“皇上，此言何意啊？臣妾，臣妾有些听不清楚。”
“不清楚？”楚慕临眯了眯眼，冷哼一声，“暗害了朕最爱的女人，无论是谁，朕都饶不了她。张闵柔，朕的柔贵妃，这话说到这儿，你清楚了吗？”
张闵柔想要笑，唇角却是怎么也弯不起来了，只能摆正身躯，跪在床榻下，秀眉渐渐蹙紧。
“皇上，说的是曾经的皇后娘娘？”
“废话。难不成，朕说的是你？！”
张闵柔气血攻心，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咬牙不服输道：“臣妾自觉所做并无失当之处。”
“朕问你，冷宫的大火，可是你放的？”
张闵柔阖目沉了口气，如实道：“是。但臣妾并不后悔，也并不认为有任何错处。许婕如不知检点，身为一国之后还胆敢与人私通，珠胎暗结，本就百死难赎其罪。皇上既然下不了手，臣妾愿为代劳，以正宫纪。臣妾自觉无愧，皇上若为此事降罪，臣妾甘愿领罪。”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寝殿，让人不由心惊。
张闵柔粉嫩的脸上顿时显出鲜红的五指印，触目惊心。
“你们后宫这些女人，都拿朕当傻子，无时无刻不算计着朕，都以为自己做的勾当，朕全然看不见。张闵柔，你对阿如做的那些，你以为朕都不知道么？在她落难之时，欺辱她，假孕争宠，算计朕与你的一夜春宵，如此种种，你觉得朕还有理由留下你这条贱命么？”
楚慕临习惯性地勾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俊颜直逼到她眼前，眸底一片寒凉，连指尖都是极致危险的冰冷。
张闵柔红了眼眶，依旧不服输地问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对你，你还这样爱她！她到底，哪里值得你如此？皇上，天地可鉴，臣妾对你的心，丝毫不逊于许婕如啊！”
“是么？”楚慕临甩开她的下巴，独自下了床榻，踱步到一边，“既然如此，若是你的父亲，兵部尚书公然带兵反叛朕，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