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长廊人流不息,争分夺秒与病毒和死神抗争。
何初喃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陈靳言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死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闭了闭眼,单膝跪在地上,轻柔地抬起她受伤的左脚,红肿的脚踝并没有好转,依旧带着撕裂的疼痛。
长久与冷空气相接触,何初喃的左脚已经冰凉,脚背白皙,青筋隐隐浮现。陈靳言温热的手心贴上,她感觉到脚踝表面的皮肤被刺激。
陈靳言的呼吸渐渐缓下来,手心薄薄一层汗。
课间的时候,他给何初喃发了消息,迟迟没有回复,他等了一会,数条消息石沉大海后,他忍不住去问了林意欢,在她口中支支吾吾得到真相。
陈靳言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匆匆向胡云融请过假,便赶到这家医院。
何初喃的手机不在身上,他得不到任何回应,心底的焦急和担忧,还有后知后觉的惶恐几乎如潮湿粘腻的沼泽,完全裹挟着他,让他难以呼吸。
出租车上,他盯着林意欢的消息,她说:梁思齐陪喃喃一起去的。
梁思齐。
陈靳言在心底无声咀嚼过这个名字。
又是他。
陈靳言是一路跑到骨科科室的,医院电梯太慢,他等不急,见到医院长廊上的何初喃时,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所有的嫉妒、生气、恐惧、担忧被一点点压下去。
所有的负面情绪和何初喃比起来都要往后放。
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陈靳言半跪在地上,仔细看着她红肿的脚踝,紧紧蹙着眉,沉声开口:“医生怎么说?”
何初喃抿着唇,轻声说:“她说没有什么事,回去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转角处梁思齐带着取好的药出现,看见何初喃面前半跪的陈靳言,脚步停滞,陈靳言无声抬头,侧着眼缓缓和他对上视线。
陈靳言眼神平静无波,缓缓下移,盯着梁思齐手里的药物,起身走到他身边,“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我替喃喃谢谢你。”
梁思齐垂下眼,把手里的药递给陈靳言:“不用,她已经说了很多次谢谢了,外敷,涂在红肿处,次数不限制。”
陈靳言接过,平静地找出手机:“一共花费了多少?麻烦了。”
梁思齐下意识摇头:“不用了,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应该的。”
陈靳言缓缓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一码归一码,喃喃的事情,不应该麻烦你。”
这是梁思齐第二次在陈靳言口中听到喃喃这个称呼。
亲密而又自然。
像是唤了无数遍。
昭示着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
陈靳言在他身前,眼神审视,充满戒备,自己只是局外人。
梁思齐低声说:“那你好好照顾她,费用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先走了。”
他看向何初喃,轻声开口:“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何初喃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感谢的话,他已经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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