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予漾握紧手里的跌打酒,无关痛痒,“是啊,”
纵然狼狈,也是笑的尽态极妍,“按规则讲应该给你钱的,可是你的服务让我不满意。”
梁牧川似是觉得好笑,又仿佛是觉得她无关紧要,不过最终还是动了动金贵的唇瓣,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反咬一口吗?”
颜予漾推开他。
面无表情的朝着前面走去,“我只知道被狗咬了一口。”
梁牧川吃错药似的,跟在了颜予漾身后。
错开半步。
他拿了根烟,冰蓝色的火破了暗夜,猩红燃起,“我这人平生最不喜别人算计我。”
颜予漾好笑的说道,“那怪我咯?怪我没有明码标价吗?”
梁牧川忽然沉默。
吸了几口烟,薄薄霭霭的白色烟雾从菲薄的唇间溢出,模糊了他漆黑淡漠的深色,“昨儿说了,我不会碰你。”
颜予漾好奇的哦了一声,“你干不过向磊?”
梁牧川并没有被激怒,“今天向磊约我,是想要我在货船运输费用中让他一个百分点,刚好两千万,你值吗?”
商场上,无非就是你来我往,投桃报李,他欠了人情,就得还。
颜予漾都懂。
可是当自己变成可以被明码标价的货物,还被嫌弃嘲笑没价值的时候,真的是把尊严碾碎在了他的脚底下,他还嫌弃脏了鞋。
彼时,刚好走过了这条偏僻路,到了前方的十字路口。
从两人侧面停下来一辆黑色路虎。
梁牧川直接拉开车门进去。
路虎扬长而去。
颜予漾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枫桥小镇。”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打开灯,寂寥好像潮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颜予漾就着凉水将七十二小时紧急避孕药服了后,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