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鬼要和他同眠共枕?
南宛星用力推搡着沈承彧的胸口,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刚好这个时候马车也停在了懋王府门外,南宛星夺门而出,飞也似的跑回了王府去。
陌离看她红着脸慌忙逃窜的样子,与沈承彧打趣道:“王爷这是转了性?”
沈承彧横他一眼,他旋即偷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属下多嘴了~”
沈承彧倒是没有想要和南宛星发生什么,他就是闲着无聊,想要给她找气受。
谁让这个女人之前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得趁着自己护心符还生效的时候,把她的野脾气给她治一治。
而在南宛星的心里,已经妥妥地把他定义成了一个‘色胆包天’意图对她图谋不轨的变态。
因此她晚饭都没有和沈承彧一起吃,只是让人给她送到自己房中后,就反锁了房门。
用晚膳,简单洗漱了一番后,她拿出了自己从医圣坊偷偷带回王府的毒医手札。
她细细翻阅着其上的内容,想要寻找出来最近这些事和毒医身上的关联。
许是因为白天看太子跑圈看得自己眼睛都酸了,才盯着手札看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南宛星就觉得眼睛涩涩的,不自觉流了泪。
泪水滴在手札的空白处,随着眼泪慢慢晕开,她看见原本的素纸上面,竟然显现出了一行蓝色的小字。
这是她从没有发现过的,于是格外好奇。
那行小字写着:
“白氏背我弃我,我必要她生不如死,余生都为她的凉薄付出代价。”
白氏?
印象中,毒医似乎一直都有一个秘密的情人。
南宛星知道她的存在,但是从未见过她。
后来有一段时间,毒医日渐消沉借酒消愁,她当时就猜测或许是因为感情上的问题,但她也不好多问。
手札上面的这些字,是他用特殊的墨水书写出来的。
这些墨水只有遇见了有盐分的水渍才会显形。而方才南宛星的一滴泪,就是个契机。
她取了些盐巴来在茶盏里化开,用淡盐水涂抹在手札上。
果然,在正经记录医术的字里行间,都穿插着这样淡蓝色的小字。
应该是毒医为了喧泄自己的情绪,所以才用这样的方法将它们记录下来吧。
南宛星正准备仔细阅读上面内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
“你的夫君。”
“......”
南宛星将手札收起来放好,顺带着吹熄了蜡烛,“我睡了,你有事就在门外说。”
她明目张胆地表示她并不想和沈承彧有过多的交流,而沈承彧也算识趣,在门外没了动静。
打发走了他,南宛星刚想再重新点燃蜡烛的时候,突然她觉得腰间被人搂住,那力道很大,死死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将她贴在自己怀里,不给她丝毫挣扎的余地。
他身上独有的木质沉香味,让南宛星不用借助幽暗的月光回头细看,也能猜到是谁。
“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别动。”
她越是挣扎,沈承彧的力气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