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君昏死过去,变得气若游丝。
她的脸色愈发难看,笼着一层雾蒙蒙的灰色,嘴唇也开始发紫。
种种迹象表明,她是中了蛇毒。
五步蛇蛇毒霸道,中者几乎一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那么只要南慕君可以熬过一个时辰并且能有所好转,就说明活死人毒当真可以和五步蛇毒相冲相抵。
南宛星坐在一旁,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铜漏算着时间。
她潇洒惬意,但门外守着的南怀山和李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得片刻安静。
“老爷,她都进去这么久了,慕君也没个动静,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经过上次的事,南怀山对李氏的芥蒂还没有完全释怀。
他懒得和她多说话,由着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门外转来转去。
李氏碎碎念着:“不成,我放心不下,我得去看看。”
她绕到了窗户旁,扒在窗缝上朝里面看去。
一眼就看见了南宛星坐在暖座上吃着瓜果,而南慕君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看着也不太好。
“这是在做什么!?”
她情绪不受控地大喊了一声,快两步走到正门口一把将门推开,进来就要找南宛星理论。
“你就是这么给你长姐看病的?”
李氏走到南慕君床边,心疼地牵着她的手,“女儿?你感觉怎么样?你说话呀,你应应娘!”
她轻轻拍打着南慕君的脸颊,这才赫然发现了她脖子上的那两个尖利的牙印。
“这是怎么了?”牙印上的血渍已经干涸,结成了血痂。李氏轻轻按在上面,觉得这不像是银针刺出来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样。
南宛星从她进来开始,就一动不动地坐在暖座旁,安安静静地吃着瓜子。
“你到底把慕君怎么了?”
李氏原形毕露,又露出了一脸凶相,向南宛星扑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说清楚了!你到底把慕君怎么了?”
南宛星被她摇晃得有些眼晕,随手一指放在一旁的药箱,“我给她治病的东西就在药箱里面放着,你不放心,就自己去看。”
李氏这才撒手,快步走到小案旁将药箱掀开。
里面的一个布袋引起了她的注意,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移动着。
李氏不敢贸然将布袋打开,只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直到她听见了‘嘶嘶’的蛇吐信子声,登时被吓得五官乱飞。
结合南慕君脖子上的伤痕来看,这......她是让蛇咬了自己的女儿?
“你放蛇咬了慕君?你这哪里是治病,你分明就是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