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归于平静。
只有万贵妃久久不能平复的心跳声,和地上残留的血渍,证明着方才此地发生了怎样的血腥事。
万贵妃深呼吸调节着自己的情绪,换了个位置落座,愤愤然道:“现在偷东西的奴才已经被处置了,皇后娘娘也该问罪他们了!”
窗外,雷雨声更甚。
皇后合拢衣襟,吩咐斐云道:“本宫觉得有些凉了,你去暖个炭盆来,放在本宫边儿上。”
只等炭盆挪在了她面前,她才挑起眉眼看向沈承彧,“你和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字据就在皇后手边,一味的不承认,反倒会弄巧成拙。
于是沈承彧将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件事,原不过是儿臣惹恼了王妃,彼此间闹了些小矛盾,写出那样的东西,只是气头上的玩笑罢了。”
“玩笑?”万贵妃冷笑,“你做错了什么事,能让她写出你再碰她,就要把你送去青楼当男伎的的玩笑?”
沈承彧正想开口解释,南宛星却抢在了他前面:“因为王爷逛青楼被我发现了,我觉得他脏得很,所以不让他碰我。”
沈承彧:“......”
皇后:“......”
万贵妃:“......”
这句话,犹如春雷炸地,惊诧四座。
众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尤其是沈承彧,他震惊羞愤之余,冷白色的脸颊上,还透出了浅浅的红晕。
南宛星连忙找补,“不过我很看就查明,王爷去青楼并不是做不体面的事。而是自掏腰包,给未满及笄之年的少女赎身。”
”那时我就知道我误会了王爷,彼此心结也解开了。至于那张字据,要不是郭嬷嬷翻箱倒柜地找出来,恐怕我要忘了这件事。”
万贵妃:“你的意思是说,你以为懋王是去逛青楼,但实际上,他是去慷慨解救那些失足少女?”
南宛星点头,“就是这样。我和王爷的感情非但没有问题,还因为此事,变得更好了。”
“一派胡言!”万贵妃用力以掌击案,愤然道:“你打量着本宫和皇后都是傻子吗?你字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待懋王成事后,要与你和离,还你清白身。还说不许懋王管你和旁人暧昧!这事你又要如何解释?”
南宛星丝毫不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人在气头上,当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很奇怪吗?”
皇后的眉宇间也生出了几分疑窦。
她的表情被沈承彧看在眼里。
万贵妃再怎么闹都不要紧,但如果皇后把这张字据承给了皇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沈承彧盘算着,无论如何得先稳住皇后。
如果稳不住,那张字据,他就是抢也得抢过来。
没了证据,她们在皇帝面前说什么,都是空口白舌,口说无凭。
“母后,儿臣有办法,可证明儿臣与王妃感情和睦。”
皇后:“这事儿你要如何证明?”
揽着她的腰肢,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