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情况稍微稳定一些的南宛星就被送回了王府。
而沈承彧,则被皇帝留在宫中说事。
折腾了一日,南宛星身体虚耗得厉害。
她吃了‘九阴散’的解药,毒性只消一晚就可以全部排出体外。
只是服用解药后,她需要浑身赤裸入眠,好让毒素随着汗液被蒸发排出体外。
故而她睡觉前刻意锁好了门窗,将一丝不挂的自己严严实实地裹紧被子里。
夜深。
由皇城而归的沈承彧,因心中一直记挂着太医的一句话,故而回府的脚步也不由加快。
太医说,今天晚上对于南宛星而言至关重要。
若是毒性晚上突然发作,她很有可能会反刍呕吐,有被呕吐物卡到窒息的风险。
沈承彧和她共享一颗心脏,她要是死了,自己也活不了。
回到王府后,沈承彧径直去了南宛星的房间。
他推门,才发现房门由内紧锁。
尝试着在门外叫了南宛星两声,但屋内却丝毫没有回应。
她平日都是子时才歇下,今日怎会睡这么早?
沈承彧心下一紧,将手放在门锁上,以霸道的内力将门锁震碎。
推门而入之际,见南宛星躺在榻上,用被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睡得酣甜。
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这夜,担心南宛星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于是沈承彧并未离去。
这命人拿来了兵书,坐在暖座上研究了一夜。
大约五更天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他这才下意识朝南宛星的床榻瞥了一眼。
却见南宛星睡觉不安稳,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被衾滑落,露出她冰肌玉骨的后背。
他这才知道,原来她竟还有裸睡的习惯?
沈承彧本想就此离去,又担心她这样半截身子露在外面睡觉会感染风寒。
于是蹑手蹑脚上前,准备帮她盖好被子。
哪知就在他伸手向南宛星的一瞬,她却翻了个身,突然醒了。
南宛星一睁眼,就看见沈承彧的手横在自己身子上方,距离接触到自己雪白的肉体只差分毫。
她吓得惊呼,“你这个变态!你要干什么!?”
她下意识朝沈承彧的下身踢了一脚,脚腕却被沈承彧一把擒住。
他神情不见一丝慌乱,甚至眼神中还带了几分不屑。
“你要往哪儿踢?”
南宛星玉足被他看了个干净,满面羞红,愤愤不已,“我昨日才好心助你,你却满脑子都是这些龌龊事!我踢断了它,刚好给你涨涨记性!”
嘶......
听她发狠的语气,沈承彧不禁胯下一凉。
他松开南宛星的脚腕,背过身去,“太医说,你入夜可能会胃酸反流,将自己呛死。所以本王来看看你死了没。”
“来时见你被衾脱身,才想替你盖好被子,免得你感染风寒,将病气过给本王。”
南宛星一边穿衣服,一边向暖座的方向瞄了一眼。
满垒的烛油,和熏黑的油灯,以及散乱在桌案上的书册,仿佛无一不在向她说明,沈承彧昨夜在她房中待了一整夜。
他待在自己房中看了一夜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