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懋王府。
南宛星身着一袭红衣,面拢朱红色面纱,在侍卫的带领下行走在王府中。
近两年,她因医术超群而在燕京声名鹊起。
今日,她是应邀来给懋王沈承彧问诊的。
此刻沈承彧平躺在榻上,脸色煞白,嘴唇皲裂,看起来气色十分不好。
但饶是如此,也难抵他皮相与骨相的相宜之美。
“你就是护国公家的庶女?”
他的声音低沉抓耳,携着几分冷冰之感。
南宛星坐在榻前的黄梨木椅上,“我如今的身份是医圣坊的坊主。”
她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而后便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替他诊脉。
半晌,南宛星的眉头蹙得愈发紧。
沈承彧看出了她神色的不妥,于是问道:“本王的病,如何?”
“王爷身中‘断魂散’剧毒,且毒气攻心,已经严重破坏了心室。”
南宛星与他冷若冰霜的眸光对上,犹豫了片刻:
“恕我直言,王爷此症,无法可医。”
听见她这样的说辞,沈承彧似乎并不震惊。
他只是沉声发问,“那依你所见,本王还能活多久?”
南宛星直言不讳,“以药物与毒性相抗,至多可拖延三个月。若放任不管,恐怕三日都熬不过去。”
沈承彧默然片刻,从病榻上坐起身来,唤道:“陌离,拿诊金给她。”
守在门外的陌离躬身而入,将一张银票递给南宛星。
南宛星并没有接,“来前王爷已经付过诊金,此病我无计可施,帮不上王爷忙。无功不受禄,多余的钱我不能要。”
“你拿着。”沈承彧声音冷冰,“算作本王给你的封口费。今日所见,你不可透露出去一个字。否则本王会杀了你。”
南宛星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于是将银票揣进怀里,道谢后便离去。
然而她却并没有发现,那张银票的背面用鲜血绘制了一道八卦符咒。
她方走,沈承彧便肃声道:“看清楚了,就是她?”
珐琅屏风后,国师踱步而出,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欣喜之情:
“没错。南宛星,乙丑年己卯月乙丑日己卯时生人,和您一样,都是标准的纯阴之命。”
“她与王爷的命格相同,也是整个燕京唯一一个可以跟王爷共享心脏,助王爷活命之人。”
半个月前,沈承彧因为遭人暗算,导致身中剧毒,无药可医。
国师说他的心脏已经彻底被剧毒攻占,回天乏术。
要想活命,就只有找到一个和他一样,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再由国师施展‘逆天改命’之术,让二人共享心脏。
沈承彧沉声发问:“此举确定对她没有损伤?”
国师:“王爷放心,共享心脏之后她不会有任何感觉。只要她活着一日,王爷就能无恙一日。只有一事王爷需要注意。”
他的神色稍显凝重,“南宛星生来患有心疾,此病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只要一生气就会发作,且发作起来会心痛难当。”
“王爷与她共享心脏后,作为代价,则需要替她承担这份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