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无法将脑中的那些残留画面一点点的挖掘出去,因为这是被固定好的,永不改变。
然而那样的画面,不需要被临摹,更不要被拍照留念,这一切永远停留在心中。
回望过去回想曾经回念所有的一切,所谓的感觉就这样被深深埋藏狠狠埋没。
我们的眼泪已经流干流尽,我们的内心已经失去全部的感觉,冰冷的无法生存的。
活着的人是怎么在这一切的痛苦里挣扎呢?死去的人又是怎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苦难。
真的很想问一句这样的委屈和痛苦的承受难道都不足以让死去的人活过来么?
我们有时候对不起的那些自责也不过是一句翻篇的话语而已,根本不值一提了吧。
唯有我们自己的真心里才明白这些罪恶的源泉是什么,又即将流向何方。
*
经过几个小时的惨痛喊叫之后,医院的手术室里终于传来一声啼哭。
这种堪称是婴儿般降临的哭声好比天使的呼唤一样,格外的让人揪心却又欢喜。
“出来了!出来了!”
门外,潘老太太皱紧的老脸上甚是一惊,紧跟着就抓紧自己身边的儿子喜色道。
果不其然!手术室的大门很快被打开,但同时传出的可不仅仅只有好消息。
“谁是孕妇家属!”
“我们!是我们!”
紧张又担心之余,潘庆芳自己都要不会说话了,更何况是潘老太太。
她扶着自己儿子的手还要担心自己的孙女,这种复杂心情在看见自己重孙后顿时消失。
“是男孩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潘老太太眼尖,还没等抱孩子出来的护士开口老太太倒是猜个准,只听。
“是个男孩,不过孩子是早产,还不到六两,需要在温室里观察一段时间。
你们家属先进去签字吧!”
护士简单的交待完,一家老小的心也才紧跟着略微放下一二。
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老太太才追问一句:“那我孙女呢?”
正当老太太问完这话,手术室内就传来紧张的喊声。
“快!病人大出血!快去叫主任!”
不过是转头的功夫,这过分紧张的气氛就这样再次膨胀起来。
都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跟阎王提前见面约会一般,怎么都是格外惊险的。
况且这个年代下的医疗简直简陋的不行,活命这种事儿不仅靠天意更要靠自己!
这不,潘庆芳跟老太太一听这话,同时傻眼,尤其是潘庆芳自己。
他作为父亲哪里会想到自己不过跟女儿吵了一架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是绝对不会被允许发生的事情。
好在老太太见多识广,又是过来人,当即先自己稳住,又转头安慰自己儿子。
“你个当老子的做什么这么惊慌,这要让孩子看见了岂不是更加难受。
别怕!我相信咱们玲玲自有老天爷的保佑,更有咱们潘家老祖宗们的庇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