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幼卿透过她那双狡黠的狐狸眼,捉住那一股若有似无的阴狠。略一思忖,便猜到个七八分,颔首道,“好啊。”
王芩笑嘻嘻地攀上她的臂弯,拉了她一同入席。有旁家贵女围上来说话,渐渐人多起来,徐玥蓁也顺势从男子席间过来行礼。
“孟姐姐。”
她似未曾瞧见王芩一般,只与孟幼卿行了半礼。
王芩手一松,琉璃酒樽跌上徐玥蓁的裙摆。她今儿一身月白的含烟襦裙,殷红的果酒顺着她的腰封泅进裙衫,瞧着极为狼狈。
王芩状似不知地嗳呦一声,满面惊慌,“瞧我这是怎的了,真是对不住徐姐姐。”
她声音不小,这一叫喊起来,男子席间众人也看顾过来,探头打量这厢的情势。
徐玥蓁眼圈儿渐红。
王芩摸出帕子来替她擦拭,“这样好的衣裳竟被我毁了。我倒是有衣裳,姐姐若是不嫌弃,我叫丫鬟陪您过去换了我的罢?”
她面上忧虑不似作假,徐玥蓁也正慌着身上的脏衣裳,忙道,“多谢五姑娘。”
王芩朝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忙为徐玥蓁引路。孟幼卿便也朝流赋使眼色,流赋立时会意,悄悄儿溜出席间。
不多时,又悄悄儿地回到孟幼卿身后,低声道,“他们去做了。”
孟幼卿瞥了眼席间觥筹交错的方君竹,眸中含了森森冷意。
她目光微晃,与另一人的眸光撞到一处。段容与微微侧首,眸光在她面上停了一瞬,转瞬移走。
她心下没由来地一沉,怎的回回做事都有他?
王芩顺着她的目光一瞧,嗤地一笑,“你不认得他?他不是你家兄长的同僚么?”
“出身倒是还不错,荣国大长公主的亲外孙,可惜他父亲没袭爵,倒是下等人选了。”
“许是不急罢。”孟幼卿错开目光。几等人选自是与她无干,只要别坏了她的事就算是好人了。
酒过半晌,徐玥蓁仍未归席,王五姑娘笑道,“这里的菊花还不算好的。前儿我大姐姐赏了几盆绿菊,如今正养在我院子里。姐姐们若是不嫌弃,不如到我院子里去赏花,咱们在那边儿吃酒也热闹些。”
她姐姐正是东宫太子妃王蔷,众人一听这话哪里会不给她几分薄面,忙道有幸,便跟着王芩一齐行走。
一路说说笑笑,才过假山,王芩忽地止住脚步,嘘声道,“你们听见什么了没有?”
那是一处紧挨着抱厦厅的小屋,几乎无人往这厢来往,比起庭院,此处竟安静许多。
贵女们纷纷摇头,只道未曾听闻。
王芩就快要压不住心底那股得意,面色略显古怪,“我倒是听见了什么,染冬,你去瞧瞧,是谁在那边儿?”
她身后服侍的丫鬟忙快步上前,就要推开那半掩的房门,那房里忽地传出一声惊呼,“滚出去!”
那是女子急促的恼意。
王芩面上笑意更显,亲自上前推门。门被人从里头打开,徐玥蓁衣衫不整地破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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