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寄松也很想弄清楚林斯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女儿明明生下来便是仙胎，现今却是一只妖。
“本君记得，长丰丘的小公主只有一位，叫王涵。”尹尔白将林斯揽入怀中，呈保护的模样，声色清冷。
“涵儿……不知是谁用涵儿将我的孩儿换掉，让我的孩儿独自一人流落在外。”
靠在尹尔白怀里的林斯神色满是漠然，她身上又没有什么可图的，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执着认她做女儿。
她又不是什么幼崽，需要父母的呵护。
更何况，对方明明有个女儿，何必还要找她做女儿。
“小家伙，把那块玉拿出来。我帮你检查下。”尹尔白捏了捏林斯的指尖，温声道。
王寄松这么确信林斯是他的女儿，那必然是用了特殊方法查过的。
他之前帮小狐狸治疗时，并未注意到其他异样。事关小狐狸，他不得不谨慎。
林斯不大乐意，但见尹尔白如此上心，也就掏出玉放在对方手上，俨然一副宠溺任性娇妻的模样。
尹尔白觉得小家伙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但细看之下又没什么。
他只好敛神，伸出手放在林斯腕上，集中精神用灵力探查小狐妖的身体情况。
半晌，尹尔白眉头微皱，神色满是严肃，眼神也微冷下来。
林斯察觉到他的异样，轻轻抽回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有人用禁术将你的仙根换了。”尹尔白语气满是冷意。
禁术？
林斯脑海里灵光一现，下意识地开口，“仙胎与妖胎相换？那不是要耗费施术者的全身修为吗？”
话音一落，林斯先顿住了。
仙根？她真是狐仙一族？
林斯脑子里有些凌乱，那她一直对修仙的执念有什么意义？
脑海里闪现过重生前的种种。
她不知是被丢弃在哪个山上的，山上的母大虫刚生完崽，本是捡她回去当食物的。
但可能她太瘦弱了，也可能是生完崽母性大发，就没下口，将她圈养在窝里。
后来，其他大虫崽子长大了都走了，母大虫也病去了。
她就自己在山上摘果子抓鱼吃，天生地养。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懂得修炼了，开启了灵智，但修炼无岁月，她渐渐也忘却了幼崽时的事。
等她有了些许修为后，就听说定丘狐妖修炼成仙了。那时才知道定丘有很多的狐妖。
为了修炼，她就跑去了定丘，自己随便找了个极偏僻洞穴窝着。
怕定丘的狐妖们将她赶走，她就扮可怜说是自小被丢弃在定丘的。
后来听定丘有的狐妖说人族好玩，她就跑去了人族，结果就遇到了孔素。
……
林斯敛眸，深呼吸数次，最后吐出一口浊气。
再抬眸时，神色恢复了淡漠。
是不是仙胎有什么关系呢，如今的她是一只妖。
何况，若不是重活一世，她连妖都不是了。
尹尔白和王寄松的注意力都在林斯身上，看着她神色百般变化，最后眉眼却如此冷淡。
王寄松有些慌，试探地开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