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探带着人进了林婉柔的屋子。
“管事,这是做什么?怎么带外男入后宅?”
“表小姐,这是提督府的张大人,少夫人中毒报了官,大人前来查案来的,有些事情要问表小姐。”
“原来如此,这位大人见谅,民女受了伤,实在起不来,您有什么话只管问,民女必定知无不答。”
林婉柔被柳枝扶着艰难的坐起,却也只是半抬了上半身靠着,方便说话。
脸上未施粉黛,因着伤痛略显苍白,尖细的下巴,巴掌大的脸楚楚可怜。
“你是伺候这位姑娘的丫鬟?今日这位姑娘去了何处,都做了什么,你又在哪里?”
张探没有直接问林婉柔,而是对着柳枝一顿发问,柳枝吓得一下就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开口答话。
张探问着柳枝,手下也将屋子给搜了一遍,随后对着张探摇了摇头,并未有什么发现。
“林姑娘是哪里人,为何投靠秦侯府?”
张探问完了柳枝,开始问林婉柔。
林婉柔细声细气的回答着,倒是分外的配合。
“林姑娘可知南梁离魂之毒?”
张探突然问了一句。
林婉柔微微愣了片刻:“南梁离魂之毒?这是什么毒,民女未曾听闻过,实在是不能给大人解答。”
“大人,那尸体上查出了些问题。”
张探的手下来报。
“好,之后也许还会需要林姑娘协助查案,今日先如此。”
张探带着人离开,林婉柔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南梁离魂她确实不知是什么毒,可是南梁,那不就是之前世子出征要对战的敌国吗,难不成,这毒是世子的人给安氏下的,又或者是南梁的报复?
林婉柔忍不住猜想起来。
因着毒林婉柔非常肯定不是自己下的,林婉柔怕的不过是有人栽赃自己,毕竟她与安氏之间的矛盾是无法遮掩的,安氏院子里的人必定会攀扯上自己。
当然,换成她,她也会这么做。
“表小姐,官府都来了,刚才那位大人身边的人说尸体,难不成……”
“若是真的是安氏,安夫人不可能让人动安氏的尸体,只怕是下毒的人被吓得自尽了,又不是咱们做的,心慌什么,扶我躺下。”
林婉柔知这一关是过了。
马厩外的深井处,张探看着尸体,虽然泡了水,可是面色发乌,口齿紧闭,显然是中毒而亡,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
“是侯府的下人,但是却是从外边采买进来的,平日里很是孤僻,在厨房打杂,京城没有亲人。”
“背景越是干净才越可疑,先带回去。”
“安夫人,整个侯府都已经搜查过了,没能找到什么线索,这个案子只怕查起来没那么容易。”
张探对着安母说道。
安母的脸色到是还正常。
“辛苦你们这一趟了,我也知可能找不到凶手,没凭没证,确实为难,只是这事情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压了下去,拿一个下人的命来抵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离魂此毒特殊,上边不会就这样不管了的,下官还要回去调取档案,安夫人也莫要灰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做了,便会有痕迹。”
张探也只得这般安慰。
张探带着人离开,出侯府的时候安父的马车也到了,张探拱手行礼,看到安父身边的人的时候想要说什么又压了回去。
安父带着人进了侯府,安母看到安父也来了,心也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