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抬起头,目光穿过杨继友壮硕的身躯,投向远处若隐若现的不冻港轮廓。
“你上岸后立刻返程,守好咱们的根基。”
杨继友攥着酒杯的指节发白,杯中的伏特加随着颤抖的手泛起细密涟漪。
“那你怎么办?就留你和了尘道长两个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海风掀起他皮夹克的衣角,露出腰间别着的银质短刀——那是他们在阿库特打天下时夺来的战利品。
张震抬手拍了拍对方厚实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杨继友踉跄半步。
“不冻港有恭璋接应。”
他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还要见几个客人,有些事得当面谈妥。”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张震稳住身形,语气愈发严肃,“记住,阿库特的矿脉、码头,还有那些兄弟,容不得半点闪失。”
杨继友喉结滚动,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抵不过心中翻涌的担忧。
他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栏杆上,发出闷响:“老板放心!只要我杨继友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阿库特出半点岔子!”
港口的探照灯穿透薄雾,在海面上切割出惨白的光带。
船只鸣笛驶入航道时,岸边十几辆锃亮的黑色轿车如同蛰伏的黑豹,车身镀着的金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西装革履的壮汉们笔直站立,腰间鼓起的轮廓昭示着暗藏的武器。
王恭璋在人群中来回踱步,鳄鱼皮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抬手看了看镶满钻石的腕表,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
身旁的伊布斯基少将紧握指挥刀的护手,金色瞳孔在夜色中微微收缩,军装肩章上的双头鹰徽章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王先生,你确定张先生会吃得消?那可是三艘航母......”
“亲爱的伊布斯基,放轻松。”
华尔列夫叼着雪茄凑过来,吐出的烟圈在寒风中迅速消散,“别忘了,张可是连西伯利亚冻土都能挖出油的人。”
他眯起眼睛望向海面,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一艘航母?在他眼里,或许只是个大点的玩具。”
伊布斯基喉结滚动,松开又握紧刀柄。
远处,那艘巨轮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甲板上人影攒动,他突然挺直脊背,军装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这场关乎军事与利益的博弈,终于要拉开帷幕。
王恭璋抬起手臂高声道,“你们看,靠岸了!”
他话音刚落,两个将军立刻向着岸边快步走去,仿佛生怕落后半步。
港口的探照灯将海面照得透亮,大船缓缓驶入泊位的轰鸣声中,甲板上那个挺拔的身影终于清晰可辨。
伊布斯基的喉结剧烈滚动,金色瞳孔里泛起灼热的光,而华尔列夫则摘下墨镜,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嘴角却藏不住上扬的弧度——他们期盼已久的”财神爷”,终于踏浪而来。
”乌拉!为张先生干杯!”
伊布斯基率先举起酒杯,水晶杯碰撞的脆响在寒风中炸开。
华尔列夫晃着杯中的红酒,酒液在灯光下如血色绸缎:”敬我们最亲爱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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