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慢慢地往下移动,小心地踩着脚下的岩石。
为了防止被蛇窝里突如其来的大蛇咬到,他把一个小型的摄像机绑在一个小棍子里,慢慢地靠近蛇窝。
通过清晰的屏幕,能看到蛇窝里的具体情况。
随着树枝的移动,蛇窝里的蛇蛋也看得越来越清楚。
蛇蛋的颜色是红色的,带着黑色斑点状,有成年人两个拳头大。
幼崽都已经那么大了,可想而知孵化出来的幼蛇估计能够活吞一只野兔。
雌蛇因分娩后退化出来的蛇皮安静地躺在蛇窝里,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离开蛇体本身之后又变成了黑色。
万俟樽小心翼翼地来到蛇窝,拿起随身带的夹子,额间都冒起冷汗来,蛇皮一夹起就是一长串,害得他只能拿手抓紧塞到筐里。
在此过程当中他很幸运,没有碰到两条蛇回窝。
“拉我上去,快点。”
说这句话时,老头子的嘴唇吓得惨白,腿脚发软。
他原来就有恐高症,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如果真的掉下去了,那他会摔得粉身碎骨。
悬崖顶上的男人听到后,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地往上拉,终于把瘦弱的老头子拉上来了。
检查箩筐里的蛇皮,伸展开,足足有两个成年人长,大概有四米左右。
“师父,你竟然那么害怕,刚刚应该让我下去的,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跟衣衣她们交代。”
万俟衡抓着后脑勺,束手无策的样子。
“行了,让你下去,我在上面也拉不动你。赶紧去下一个地方吧,还差鬼精呢,这两样东西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一片悬崖,两者是相克的,但死之后却是相生的,一会儿抓鬼精的时候你来吧,大概要采一箩筐。”
万俟樽把箩筐递给男人,随后拄着拐杖,弯着腰慢慢地走下山。
孟甸北卡。
禹青禾在床上老实地休养了几天,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
伤口已经在慢慢的结痂,只是有时候太痒了,她忍不住想去抠。
她躺在床上没有手机的日子,只能靠发呆或者看男人给她准备的书籍度日。
门被打开,阿鲁巴手拿一捧新鲜的花朵,喜笑颜开地走向女人。
“娜然,快看,我给你种的天鹅绒终于开花了,等下次你去寺庙的时候,就可以带着这些去了。”
禹青禾百无聊赖地望向男人,手上的鲜花特别的养眼,白色的小花围绕着绿色的花塔层层绽放。
“喔。”她冰冷地回道。
“然然知道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男人已经走到床边坐下,把花放到女人的手里,一脸期盼地问道。
“不知道。”
禹青禾明显不耐烦了,谁那么无聊会回答他这种问题。
当然,她知道这个花语的意思代表着不会改变的爱,是结婚时新娘喜欢选择的花种。
五年前,她就想过,如果以后跟衍山哥哥结婚的话,她或许会选择这种花做手捧花。
“然然真是小笨蛋,那我告诉你吧,它的花语是不会改变的爱,就像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阿鲁巴说着还把自己说感动了,眼眶湿润,一脸孩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