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嫌弃你。”
田惜禾连忙道:“你还是别过来了,万一将臭味沾染到成衣上……恐怕没有办法和客人交代。”
宋初宜这才停住了脚步。
田惜禾到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
将自己从头到脚用皂粉洗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衣服后,整个人总算是活了过来。
“你专心做衣服,今晚我来做饭。”
她现在想到饭菜便觉得反胃,所以今晚做的食物都十分清淡,看上去十分干净。
两人吃饭时,默契不提白天的事儿。
回到房间后,宋初宜便继续赶制成衣。
田惜禾则是坐在床边,托腮作思考状。
“妻主,时间不早了,你不必等我,先睡吧。”
田惜禾摇了摇头,“我不困。我今晚不睡,要是那群痞子再来,我就捉他个人赃俱获!将她们扭送到衙门去。”
宋初宜叹气道:“可不睡觉怎么能行呢?要不然这样……妻主你先睡,我先守着。晚些咱们再换班。”
田惜禾没有答应。
她被那群痞子气得不轻,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宋初宜知道劝不动她,便继续埋头缝制。
后半夜,门口果然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田惜禾眼睛一亮,快步冲到铺子门口将门打开。
“好啊!果然是你们!这下子让我逮住了吧!”田惜禾见他们手中提着装泔水的木桶,气得咬牙切齿。
痞子们也没想到她这么晚还在守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正在这时,路口处刚好有巡逻的捕快经过。
田惜禾连忙大喊道:“官差姐姐!有人在我们家铺子门口闹事!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捕快被声音吸引,大步走到商铺面前。
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不仅扶额。
“你们是不是又在为难小商铺?”
痞子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没有!赵捕头,我们姐妹几人早就改邪归正了!怎么会做出欺负商铺的事情来呢?”
田惜禾瞪大双眼,“扯谎都不脸红吗?昨日就是你们往我门前倒了泔水,导致铺子一天没开张!今天又想故技重施,被我逮了个正着还在狡辩。”
痞子睁大了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捕头,她这是诽谤!我们姐妹几人只是准备将这泔水抬回去喂猪……我们可没那种坏心眼啊!”
“是啊,赵捕头你不能冤枉好人啊。”
田惜禾咬紧了牙,“赵捕头,她们是在撒谎!”
赵捕头无奈扶额,问田惜禾:“除了他们提着泔水桶在你家门外,你还有别的证据能证明他们的意图吗?”
“她们前几日来我铺子收保护费,我没答应!所以他们这是蓄意报复!”
“有没有证据呢?”赵捕头强调道。
田惜禾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门内的宋初宜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
他眼神看向角落的泔水桶,心中有了主意。
“证据呢?你拿不出证据来,我们可要反告你污蔑咯。”痞子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赵捕头警告地瞪了她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