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为自己说话,赵东来哭得更起劲了。
“叔叔婶婶的替我做主啊……不能因为我没爹没娘,就逮着我欺负吧。”赵东来瘫坐在地上,模样楚楚可怜。
宋初宜淡淡道:“那你昨日上午在哪儿?”
赵东来连忙道:“当然是在家中!我昨日在家里洗衣服,田婶可以为我作证呐!”
田婶蹙了蹙眉,昨日确实是她交代过赵东来洗衣服的事情,这话不假。
就在赵东来以为自己的话天衣无缝的时候,人群中响起了质疑的声音。
“不对啊……我昨天在市集见过你,本来想和你打声招呼,结果你匆匆忙忙就走了。”说话的是村里的年轻女子陶娇。
赵东来着急道:“肯定是你认错了人!我昨天没离开过村子,更没有去过市集。”
“我不可能看走眼!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我对男人的模样那可是过目不忘的!”
两边的村民朝她投去鄙夷的目光。
她在村子里整日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男,阅男无数,当然能做到过目不忘。
赵东来心中有些慌张,嘴硬道:“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反正我没去过。”
就这样,两人各执其词。
一个咬定没去过,另一个笃定说瞧见过他,争执了好一阵。
“好了!别吵了!”村长不耐烦地打断,随后看向宋初宜,继续询问:“你说是赵东来袭击了你,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宋初宜自信点头,“当然。”
“我昨天的绣品一共卖了三两钱,除去各种花销,最后还剩下二两三钱。”他慢悠悠地看向赵东来,道:“在他袭击我后,将那二两三钱全部抢走,现在钱就在他的身上。”
村长点了点头,道:“搜身!”
赵东来慌张地捂紧衣服,道:“村长,你不能这样。虽然我已被妻家抛弃,但不代表我的名节可以随意践踏!你们公然搜我身,我还怎么做人?”
田叔见他心虚,心中已经有了数。
“村长,你可以再找两个男人和我一起,进房间去搜他身!”
村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赵东来被吓坏了,动了逃跑的念头。
可还没有挤出人群,就被几个男人拽着衣领,拉进了房间。
不到两分钟,他衣衫不整地被推了出来。
田叔怒气冲冲地踹了他一脚,骂道:“好你个贱人!我们田家好心收留你,且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
说罢,田叔将钱袋子在众人面前打开。
“大家看看,刚好二两三钱!和初宜说的分毫不差!”
赵东来摔倒在地,捂住凌乱的衣裳。
“冤枉……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田叔气得发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狡辩!是不是要我将你扭送到官府,你才愿意承认?”
赵东来身子一抖,不死心道:“天底下铜钱都长一个样……难道就因为数额相同,就判我罪嘛……”
宋初宜补刀道:“可你来田家时,除了几身衣裳什么都没有。”
“你要是还不承认,我们可以去坟场后的那条路看看,你用来袭击我的木棒还扔在坑里,上面还有你的血指印。”
血是幻象,指印自然也不存在。
宋初宜这样说,是为了打消赵东来找借口的心。
赵东来信了。
见事情败露,他的心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