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嘴巴抽完,又吩咐左右:“李更衣病的不能起身,脑子糊涂,连自己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了,孤不希望在外面听到任何李氏的风言风语,你们最好闭紧自己的嘴巴。从今日起,李氏禁足在自己宫中好好静养,没有孤的命令不能放她出来。”
“你打我?你居然动手打我?!”李瑶捂着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中忽的涌上一股绝望来。
纪元新冷漠道:“打你怎么了?!你不该打吗?居然敢诅咒皇后,你难道多长了几个脑袋吗?孤是你的主君,教训不听话妾室是理所应当的!”
他自以为是对李瑶好,就在自己宫殿里禁足,不要出门碍母后的眼,不然这话一旦传开,他也不能及时救得了瑶娘的性命。
瑶娘之前是那么温柔体贴,小女儿情态,怎么现在完全变得不可理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艰难的才在母后手中留下她的性命吗?
不知感恩的东西,如今太令人厌烦了。
李瑶泪眼朦胧的看着太子绝情的嘴脸,如何不知道,自从她进东宫的时候,纪元新就已经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不再是以前和她温柔缱绻的四郎了。
仇恨的种子在她心中长成参天大树。
李瑶满心仇恨,再听昔日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四郎这般绝情,心都寒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发疯似的扑过去打他:“纪元新,你不得好死,你的母后也不得好死!”
内侍手忙脚乱的把李更衣从太子殿下的身上扒拉下去,定睛一看,太子殿下那金贵的脸上被挠出好几个指甲印,内侍冷汗涔涔躬身等待太子殿下的处罚。
纪元新气急败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证明着他夫刚不正,见李瑶还是叫骂不休,嘴里不干不净的诅咒母后,用尽全力又是一记耳光打了过去。
纪元新武艺不俗,他用尽全力的一巴掌过去,又岂是李瑶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姐所能承受的?
啪”的一声清响,李瑶只感觉头重脚轻,原地转了半个圈儿,她身体猛然撞到桌子上,栽倒在地,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艰难的咳嗽几声,嘴角流出的血迹。
纪元新目光森寒,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语气讥诮道:“你再敢胡说八道,辱骂孤的母亲,别怪孤对你不客气,你要知道你只是东宫一个小小的更衣,甚至没有品级,你父亲宁远伯现在自顾不暇,一心只讨好你的嫡母和嫡兄去了,百年之后,他的爵位也是给嫡系一脉,听说你在闺中就和嫡母闹的不太愉快,你来猜猜,宁远伯日后还会管你的死活吗?”
李瑶心头巨震,父亲不会为没有用处的子女耗费心力,嫡母和她关系不睦,日后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或许还有曾经的情郎,今日的仇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