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尧寒已经死了，你们只有两个选择，归顺我，或者死。”
裴朝暮擦了擦脸上的泪，抬头看向夜棠，眼中满是恳求和哀痛，“夜先生，我们愿意归顺，求你救救华如绪好不好？”
夜棠挑眉，“你能保证他也会归顺于我吗？”
裴朝暮点头，“我能保证。”
“如果他不归顺呢？”夜棠对华如绪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
“我会亲手杀了他。”
夜棠勾唇：“好。”
如今灵身完整，夜棠恢复了巅峰时期的实力，救一只濒死的妖，也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罢了。
华如绪不一会就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周围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
然而他还没刚准备开口，就被裴朝暮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让在场的人多少都有点惊讶。
华如绪更是委屈加愤恨与不解，他捂住脸大声道：“你干什么？”
裴朝暮揉了揉有点疼的手心，淡淡道：“看你那样子就不像能说出好话的，你还是闭嘴吧。”
华如绪：“……？”
夜棠轻笑一声，歪头看裴朝暮，“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
裴朝暮脸色有些苍白，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就如同五年前他浑浑噩噩被救一样。
他永远都在追随。
仿佛看出了他的窘迫，夜棠主动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代替我统治管理南部。”
“什么？！”裴朝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又忐忑，“这种重要的事怎么能交给我们呢？”
华如绪：“我觉得——”
裴朝暮：“你别说话。”
华如绪：“……好。”
“我相信你们能做好，还有……”夜棠轻声说道：“裴朝暮，忘记过去，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裴朝暮顿时红了眼眶，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夜先生。”
“谢谢你。”
华如绪被裴朝暮拽着走了，两人路过伊执伤的尸体，脚步停顿一瞬后就离开了。
闻尧寒的死并不是对他们毫无影响，毕竟是追随了多年的人，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但成王败寇，这是生存法则，他们无法更改，也无力再去缅怀。
或许只有朝前看，他们才能将不愉快的往事忘却，从而开启新的生活。
“哇，是朝暮哥哥！”
裴朝暮脚步微顿，他看着一脸兴奋激动冲到面前的小姑娘，白嫩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跑得还是难为情，变得红扑扑的。
跑到近处，小姑娘又扭扭捏捏地停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朝……朝暮哥哥，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下一次演唱会是在什么时候啊？”
旁边的华如绪稀奇挑眉：“你的粉丝这么强的吗，都跑到南部来追你了。”
齐圆满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姐，其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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