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相长青，余越眼神飘忽。
半响，才打开房门出去。
“阿止，别走。”
相长青扯住余越的裤腿，“别抛下我一个人，阿止，求你别走……”
余越回头，相长青流着泪，趴在地上扯着他的裤腿，仰着头，表情绝望，这副样子让余越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扯住相长青的衣袍，哭着求他不要走，不要抛下自己一个人。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阿止，你相信我，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不管在哪，我都会成为你的依靠。阿止，我永远都是你最亲的哥哥。”
“长青哥……”
“阿止，你肯再叫我哥哥了？”
相长青跐溜一下爬起来抱住余越，“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外面有人伸脖子朝这边看，余越脸一黑，砰一下关上门，把相长青从他身上拨开。
相长青傻笑着，也没有反抗，乖乖下来。
“阿止，你就听我的吧，别管‘狱’的事情好不好~”
相长青蹬鼻子上脸，摇着余越的胳膊撒娇，余越鸡皮疙瘩掉一地，大男人撒什么娇。于是果断拒绝，“不可能。”
“相长青，你对‘狱’究竟了解多少，我已经接触‘狱’很久了，不可能不管的。”
“而且，这么多年怨气增加是不是‘狱’搞的鬼？还有万年前那次事故是不是也是‘狱’做得？”余越抛出一堆问题，最后问道，“你，参与了吗？”
相长青低着头，背着手，不回答。
余越叹气，他太了解相长青了，这就是参与了但不敢说的表现。
听到余越叹气，相长青慌了：“阿止。”
正如余越了解相长青，相长青同样了解余越，这是余越不高兴了，又想离开他了。
“我只是，只是参与了一点点，我……不是‘狱’的人。”
“你相信我，我想做个好人的，我一直在努力做好人的。”
余越张张嘴，很想说，他自己都不是个好人，他没有要求相长青必须做好人。可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观览下葬后的第一天，他哭着和小师妹说，“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要是世上都是好人就好了。”
难道，就因为那一句话？
当时，他也在？
“相长青，你一直都没有抛下我对吗？”
相长青偏过头：“对。”
“那你愿意帮我吗？”
“愿意。”
“相长青，我要毁掉规则怪谈，我要毁掉‘狱’。”
相长青猛地抬头盯住余越的脸，见他表情不像开玩笑，点头。
“好，我一直都是你的依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