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袍大氅全身墨绿,袖口至衣襟上绣着青色锦纹,金丝攒成一簇一簇团花盘在腰间,环佩琳琅。
衣袍虽着着显单薄,但垂感自然,愈见衣料厚重。一身儿衣服素稳大气,可包在里面的人却不羁的紧。
一片胸膛外袒,雪白的内衬沿边而露,上身松松垮垮,腰带紧束倒是勾出腰线挺拔非常。如墨长发亮黑散在肩上,垂在膝上,几条墨绿发带夹杂其中,耳后随意拢住两绺发丝,发带挽结上簪一颗流彩珍珠,足足有鹌鹑蛋大小。
‘这个人肯定有些来头……但是,应该不会是那个什么王爷。’
尚悦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的猜测,可是步子却迈的毫不犹豫,径直走到了距离这个男人约有一米的地方,尚悦站住了脚。
居高凌下,言辞简洁。
“你是谁?来做什么?”
那坐着的男人顿了一瞬,转而眯缝起了一双凤眼,两片薄唇带起嘴角梨涡。无声笑了。
“要么就不要穿,要么就全脱了,半着不着,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勾人法子?”
尚悦就这么听着这个男人取笑着自己,歪着身子在地上好似夜总会大爷一样品评着夜场公主,心里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重新升腾了起来。
心里浪潮汹涌,面上却不露声色,如死死钳在那男人眼睛上的尖钉,尚悦盯着他,暗暗做好了打算,转头便走,直往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