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狠狠摔了下泄愤。
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肚子的伤。
“嘶!”张华猛吸了口冷气。
“动作轻点,躺下,我给你擦药揉揉。”李桂兰拿着药酒坐到沙发上。
张华缓了一会才好,慢慢平躺在沙发上,“赵正!竟敢威胁我!”
李桂兰掀起丈夫的衬衫,先把药酒倒在自己手心,然后抹到肚子。
想到赵正的话,心里有些烦躁,“我们做的那么隐蔽,赵正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不会举报,但万一......”
张华忍着痛,一边抽着凉气一边说道:“以前看着像老实的绵羊,没想到竟然是头狼崽子!妈的!不管他怎么知道的,我们得赶紧把手上的货处理掉。”
“等货清完,就是那野崽子好日子到头的时候,我再让他蹦跶两天,放心,赵家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张华咬着牙,眼底布满了算计。
另一头的赵家此时也不太平。
一进门,赵爱党指着客厅中央,对着赵正喝道:“跪下!”
赵正老老实实地跪着,赵爱党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王春花想给儿子求情,但又觉得儿子这次把工作闹没了,事情太大,得给他个教训。
犹犹豫豫后选择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赵爱党气还没消,猛地喝了一口凉白开,然后用力地把搪瓷杯往桌上一放。
杯子里的水飞溅到桌上。
水杯映着临江县红旗制衣厂第一车间劳动模范的字样,还有一朵大红花。
赵正暗暗叫糟,上辈子直到自己穿越回来,都没看到过老爸对这杯子有用力放过,连瓷都没碰掉过!
赵爱党压着火气低声说道:“春花,把竹条拿来。”
都47岁的人了,赵正可不想再吃一顿竹笋炒肉,连忙开口道:“爸妈,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你们不觉得我今天很奇怪吗?!”
赵爱党和王春花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又看向赵正,看他要说出什么花来。
赵正开始了苦口婆心地劝说,“爸、妈,你们都被张华忽悠了,厂里现在哪还有进厂名额,以前每次换季前,你们都得加班,你们自己想想多久没加班了。”
“都不缺人,哪怕有关系开后门,那也是针对性地开放相应地名额,你们觉得我们家有这个实力让厂里开这个门吗?”
赵爱党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王春花急着说道:“那也用不着把关系弄那么僵啊,万一有机会呢,反正我们家又没出钱。”
赵正从荷包里拿出手镯,站起来放到餐桌上,想着自己说多了也不好圆,只能隐晦地提,“手镯是祖传的,这就是钱,传了这么多辈,多少也算个古董了,还不定值多少钱呢。”
“张华那人贪婪成性,这次我们家一毛现金没出,就给个手镯,他要是没看出手镯的价值,那铁公鸡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