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杜若希与母亲一样健谈,满桌只听得她笑如银铃,妙语如珠,从小学时跟男同学打架一直讲到在法国留学时的街头艳遇,也转移了许安静不少注意力。
连听得最津津有味的赵墨言都忍不住开腔:“你这丫头真是疯,一点不矜持,将来谁敢娶你啊。学学你嫂子,人家才比你大几岁?怎么就这么沉静。”
“嫂子若不是独一无二的,哥怎么会心甘情愿跌进婚姻坟墓呢?”杜若希歪头浅笑,朝赵墨言挤眉又弄眼,“至于我未来老公,放心吧,他不追我,我会去追他。”
大家一阵哄笑,杜若希又说:“之黔,我想吃片西瓜。”
饶是赵明远也大笑:“之黔,瞧我这闺女被惯得,最是刁蛮任性。你务必要认真考察,耐心教育,觉得不妥就收手,千万不要有思想压力,免得日后懊悔。”
酒其实也喝了不少。赵墨言与宋之黔都借口开车只喝一点,杜若希觉得这两个年轻男人甚是无趣,忽悠着许安静陪她一起喝从法国带回来的干邑,竟然一直喝到见底。
那样明媚的笑容,她难以拒绝,何况酒是掩饰尴尬与提升勇气的好东西。
返家时M2酒店,许安静从车窗内看到大楼的直射灯坏掉一个,恰隐去一个“M”字,十分别扭,立即拨了手机要求保安将灯全部关掉,又打广告公司工程部的电话,这么晚当然没人接听,于是她留言,要求他们明日下班前务必修好。
赵墨言不以为然地笑:“你工作的样子倒是与平常很不相同,居然这么认真,实在看不出来。”
许安静白他一眼,他只当没看见,继续淡淡地笑:“爸说你最近又立功了,谈了比大合同,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也好帮你庆贺一下。”
“跟许经理您的大事业比起来,不值一提,有什么好庆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