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胭在前厅里坐下,陈管家被人按在地上。
“夫人,老奴在府里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一直帮助主子把持着家务,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夫人,让夫人这般对待老奴!这事传出去恐怕要寒了不少人的心。”
他悲戚说道,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还真有几分被迫害的样子,连旁边的下人们都有些动容。
毕竟在他们看来,管家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可宋洛胭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人绑起来扔进了祠堂里,实在是太过分了。
只是他们这些下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并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
“夫人要是实在看不惯老奴,随便找个由头把老奴给遣散了便是,毕竟老奴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夫人难道就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给老奴?”
陈管家叹了口气,面容看上去有些沧桑,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全然没有生机的样子。
“陈管家,你这莫不是在怪我?”
宋洛胭微微眯着眸子问道,语气里透着一丝危险的信号。
“老奴可不敢有这个意思,只是老奴实在是猜不透夫人所思所想,还请夫人放过老奴。”
陈管家这是想以退为进,他可舍不得放弃将军府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将军府虽然大势已去,可毕竟家底子厚,不光有攒下来的积蓄,还有好几家铺子,光是这几家铺子的营收就已经够他们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陈管家从前可没少在府里作威作福,他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半个主子,好日子过惯了,他又怎么可能当真舍得离开将军府。
他这么说,不过是仗着宋洛胭不敢把自己赶出去罢了。
毕竟他在将军府待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将军府的老人了,她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把自己赶走,恐怕以后下人们都不敢再用心伺候了。
而且这件事情一旦传开了,肯定会对宋洛胭的名声造成更大的打击。
宋洛胭早就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要是再多上一桩丑闻,这辈子恐怕都洗不干净了。
“陈管家不必在这里同我说这么多没用的话,我只想问一句陈管家,什么时候才能把账本交给我?我让你把该查的账都查清楚,你做到了吗?”
宋洛胭压根就不搭理他的卖惨,就想让他尽快把账给自己查清楚。
他这点小把戏在自己面前就像是过家家似的,宋洛胭只是看了一眼就一目了然。
“夫人,老奴实在是无能,那些账本放得太久了,都生了潮,很多字迹看不清晰,想把这些账算清楚,还得花些时日。”
他只想敷衍了事。
那些账他当然不可能算清楚,这么多年了,他不知道从中克扣了多少,要是真把这些账一一算清楚,自己恐怕还得添补进去不少银子,才能弥补亏空。
“是吗?那陈管家这就是你办事不力了,府里的账本有多重要,你心知肚明,却没有把账本保管好,按照规矩,该罚五十杖。”
宋洛胭随便捏造了个规矩,目的就是为了收拾陈管家。
他说起谎来简直是眼睛都不眨,居然好意思说那些账本都被弄坏了,这分明就是借口。
陈管家面色惨白,根本没有想到宋洛胭竟然当真要借着这个由头收拾自己。
他想要向周遭的人求救,可是这些下人又怎么可能为了管家得罪将军府女主人。
眼看着这些下人根本指望不上,他不得不磕了几个头,眼眶含泪,戚戚然道:“老奴办事不力,只是看着老奴在将军府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份上,还请夫人直接赐老奴一死,也好过让老奴受到这样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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