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从下方飞了上来,看着一身装束,应当是他的贴身侍卫。
那男子眼神之中尽是杀气,但是看到南塘秋的时候又会隐藏杀气,恭敬道:“主上,您不必动手,我一人便足够。”
“好。多加小心。”
那侍卫手持长枪,在月色下足见其锋利。
谢欢往下面望了望,周围气息杂乱,看来观战的人只怕并非少数。
他才不想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让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他运起轻功就把战场往气息最为杂乱的地方引,那处应当是不远处左府偏静的小苑。在那里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若是真的有本事,追上我我必然和你杀个痛快。”
本来在偏苑伺机而动的一行人,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曝光在了这几人面前。
“各位在此处,看的可开心?”谢欢轻笑道,但是却尽是压迫之感。
那几人也不躲躲藏藏的,从小苑之中走了出来,谢欢不用想,也可以猜到是那群实力不凡的黑衣人。
那日虽然看似他们合了南塘秋的意,但是今日南塘秋没有带他们来,那说明他们之间并非真正的合作关系,至少不是真诚的合作伙伴。
南塘秋也跟了过来:“卫鼎,先住手。”
为首的那两个黑衣人正是昨晚与穆尧清和何汀安交手的那两个,正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
南塘秋沉声道:“不是说了先让我带她走吗?这可是你们君上自己答应的,可是要出尔反尔?”
那黑衣人开口道:“你们当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来?你们分明都是为了那绝世宝物而来,谁人不知?南塘秋,你越界了。”
谢欢双手抱臂,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窝里斗。
“那宝物就在那两个女人的屋子里面,你当真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们了的。”
卫鼎见状就要拔剑以表威慑力,南塘秋赶紧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停止。
黑衣人率先轻身往何汀安她们屋子里飞去,卫鼎惊呼道:“主上!还不追吗?”
“当真是蠢材,刚刚我与他打斗如此之久,左府都没有动静,定然是留了后手,现在去,岂不就是自找死路?况且除了那几个弟子,这左家必然也是高手云集。”
谢欢走过去,笑道:“去看看?”
说完,他便飞身离开。
果不其然,那几人还没靠近何汀安她们所住的院子便被几人拦下。
两老爷爷站在他们面前,严肃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人的一张脸都快皱在一起,手中的长枪却稳稳的握住手中。而另一人则是手中拿着一副卷起来的大作,应该是什么名画或者书法大作。
“慈家两老?竟把你们都请来了?”为首的黑衣人抽出青云剑,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慈家两老,年轻之时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以至于现在退隐江湖依然有人记得他们。哥哥慈长安一手枪使得出神入化,弟弟的画卷据说是三百年前明安帝留下的生平最后一幅画作,其以意念为阵,削尽所有杀生之意。
慈长平将长枪在地上敲了敲:“我们不想杀生,还请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