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欢回到公司时，律师已经将魏组长从警察局带了回来。
“沐总，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有分寸。您放心，不会让人抓住漏洞的。”
沐瑾欢点点头，“有没有打探到死者的真实身份？”
魏组长为难地摇摇头，他需要避嫌，无权查看死者的尸体。
站在一旁的律师开口道，“我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守在走廊，碰到负责尸检的法医，听见他们交谈时说那两个人的尸体好像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也没太听清，不过大概意思应该是两人的死亡时间和事故发生时间对不上，而且肢体状况也与一般的坠落伤不太一样。”
“另外，我好像还从法医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会不会是尸臭味？”魏组长皱眉。
律师却摇摇头，“我以前也负责过一些刑事案件，能分辨出尸臭的味道。法医身上沾的气味不像是尸臭，反而……”
律师露出困惑的神色，“倒像是垃圾桶的味道。”
沐瑾欢竖起钢笔，在桌案上轻敲。
“死亡时间对不上，死者很有可能是先被杀害，后抛尸伪装成高空坠落死亡。”
“至于垃圾桶的腐臭味，应该是死者生前经常在垃圾场之类的地方活动。”
沐瑾欢的目光充满探究，“他们既然敢让警察带走尸体，就表示他们不怕死者的身份被查到。或者说，死者根本就没有身份……”
“程风！”沐瑾欢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迅速带人去排查工地周围流浪汉集中的地方，询问是否有流浪汉失踪。”
“张律师，把这条线索汇报给警方，如有进展，全力配合。”
经过警方和沐氏人手的联合排查，很快便确认了两名死者的身份。
这一侦查结果瞬间掀起轩然大波，流浪汉被有心之人设计成商业竞争牺牲品的评论挂在各大媒体的头条，热度久久不息。
警方顶着巨大的压力，加班加点地开始破获此案的幕后主使。而沐氏集团这边也收到了来自广告商们的压力。
“沐总，广告商们都强烈要求解约，还有几家直接单方面把宣传通告都撤了。”
沐瑾欢慢条斯理地抬头看了程风一眼，继续批阅文件。
“不急。”
第二天早上，程风顶着一对黑眼圈，拿着快要被打爆的电话走进沐瑾欢的办公室。
“沐总，截至到现在，只有五家广告商表示愿意继续合作，还有八家没有表态，剩下的全都明确要求中止合约。”
他愤然地道，“博立集团趁火打劫，让利2%抢走了七家，很多正在观望的合作方都开始动摇了。”
沐瑾欢勾唇，“好，很好。”
“梁枫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程风点点头，“梁先生效率很高，刚才项目总监打电话告诉我，先导片已经成型了。”
沐瑾欢合上电脑，站起来往外走。
“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