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闲聊了一会儿。”
说罢，程青亦就扶着春杏的手，麻溜地上了马车，掀帘坐进马车里。
只留下程丹雁瞪大了双眼，脸色沉沉地站着。
“谁稀罕知道了！不说就不说！”
程丹雁在程青亦这儿碰了个软钉子，登时羞愤地咬牙切齿，跺了跺脚，黑着脸回自己马车了。
“她竟然也能被你气成这样？”
程丹雪早就坐在马车里，刚才马车外，程青亦和程丹雁闹出的动静声，她当然是听见了。
原本程丹雪还想着帮腔程青亦一二，毕竟这大姐姐木头人一个，没成想，这次居然开窍了一般。
程丹雪打量着程青亦，觉得十分新奇，也好奇地问：“你和那叶二姑娘真没聊什么要紧的？我看程丹雁一定是察觉了什么才会来问，没电把握，她可不会轻易开口的。”
询问的对象换成程丹雪，程青亦倒是乐意说说：“过些时日城中有诗会，叶二姑娘想邀我前去。”
“原来说的是这事呀。”
程丹雪撇了撇嘴，满脸的兴致缺缺：“我对那诗会可不感兴趣。”
“不过还别说……”
程丹雪目光登时又亮了亮，带着几分狡黠：“程丹雁可十分热衷什么诗会、赏花宴这等附庸风雅之事，她一定会去的！到时候若是她瞧见你得了叶二姑娘的邀请前去，那就十分有意思了，我也要去！”
“……”程青亦觉得她还是不接话的好。
……
不同于来围场时的赶路，马车从围场离开回府的途中，倒是一路慢悠悠。
出来了三天，程青亦因着老是一大早都被程丹雪叫起来，眼下马车晃晃悠悠，不觉困意上来，索性闭目小憩。
等程青亦醒来的时候，她瞧见对面而坐的程丹雪还靠在软垫上睡着，不由转身掀开车帘一小角往外看。
日头已经下山，如今天色灰蒙。
外头的街道景象，已经是来人来往的景象，显然是入了城中，这会儿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酉时的时候，马车终于在尚书府的正门前停下，程青亦倾身，轻拍了拍程丹雪的肩头。
“到家了？”
程丹雪揉着眼睛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程青亦，迷迷蒙蒙地问。
“四妹妹醒醒神，一会儿咱们就该下马车了。”
程青亦收正倾过去的身形，提醒着程丹雪。
程丹雪伸了伸懒腰，嘀咕着：“这围猎真是没什么意思，受罪的很。可算是回来了，这路上我睡得都不得劲。”
很快，外头就传来茗香的说话声：“四姑娘，奴婢扶您下车。”
程丹雪已经双眼不见困意，登时起身弯着腰从马车出去。
看着程丹雪下了马车，程青亦跟着也从马车车厢里出来。
路上虽然有小憩，但是正如程丹雪说的，程青亦也并没有睡踏实，而且摇摇晃晃的马车，颠的还是难受。
脚落地走进尚书府里的游廊上，程青亦没走多久，就觉得满身疲惫感袭来，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沐浴更衣，赶紧补觉！
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天色尽黑。
春杏走在前面提着风灯给身后走着的程青亦照明。
一进院子，程青亦就见冬菊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