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璃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浓烈的被羞辱感涌上心头，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
脱……
两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沈初璃攥着衣角，不知所措。
“阿璃，”薄宴近前一步，语气冷漠：“我的耐心也有限度。”
沈初璃一咬牙，缓缓解开了自己衣衫最上面的纽扣。
纤细的手指下移，再是第二粒，第三粒纽扣……
每一下都让沈初璃觉得，自己的自尊在被一点点抽离剥除。
还是在她最想维护自尊的人面前。
外衣落地，沈初璃对上薄宴的目光，声音有些颤抖。
“薄总……够了吗？”
那声线里还夹杂着因为不甘，极力想压下去的哽咽。
“不够。”
薄宴的心沉了沉。但凡沈初璃像以前一样，唤他一声“先生”，薄宴可能都就此罢休了。
可是她没有。
薄宴轻笑一声，嗓音更加清冷：“不知道怎么脱，就学你刚才看到的。”
沈初璃狠狠心，将手探到里衣背后的扣子旁，解下了最后一层束缚。
名贵的金属皮带扣泛着凛冽的光泽。薄宴这才满意了般，说起整件事始末。
“丹尼尔的真名是霍华德·陈，有四分之一华国血统。”